曾经几次会面,路易不会像今天这样,说些意味不明的话。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些尖酸刻薄了。
这是发什么疯。
二楼楼梯口有几道影子,应该是德尼切尔家族的保镖,叶浔动作一顿,没有再徒劳的尝试离开,转而继续看书。
他只将路易的话当作耳旁风,垂着眼皮,懒得去听。
不过刚在草稿纸上写下一行算式,手腕却被人狠狠禁锢住,压在桌面动弹不得。
不得以再次坐正,叶浔神色彻底冷了下来,“放手。”
“我说了,”路易依然噙着笑意,他斜倚在桌侧,金发随着动作松散垂落,眼眸深处柔和的笑意如若一汪深邃的泉水,偏偏笑容却是阴冷的,“我们,聊聊。”
两只手同样展平,压在深棕色桌面。
一只宽大、用力,冷冷压制在另一只手上,只从指缝间溢出叶浔修长、苍白的指尖。黛青色经络绷紧,漆黑腕表显示实时心率,瞬间从76提高到90。
叶浔神色不变,难掩的厌烦从他眉梢眼角流露出。
又是这种表情。
对他毫无兴趣,连反抗都懒得反抗一样,绷着唇瓣默不作声。
叶浔还戴着眼镜,黑框眼镜古板而严正,几缕碎发压在镜框边缘,冷淡而清瘦。自上而下的角度看去,能看清他眼睫墨线般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