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栏杆、破水而出,居高临下扫来一眼,带着些许不耐:“五分钟了。”

“我可以走了。”

“”

倏然睁开眼、同样破水而出,傅启泽从池底抓住入水栏杆、记忆随着辛辣的呼吸道一起呛咳着。

撕心裂肺的痛楚。

窒闷令他有一瞬间的耳鸣,依然是记忆里的泳池,只是这一次,四周无人、落地大窗外阴云灰暗,风雨瓢泼。

雨丝沿着透明玻璃滑落。

余光看见了一道人影。

人影坐在唯一明亮的光线下,身段修长,穿着干净的衬衫长裤,膝盖垂于水中,水波以他为中心,轻盈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