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的男生则虚软无力的瘫坐下去,他没有发出声音、在无声的哭泣。

“你是谁?”几人有些犹豫,毕竟能不穿校服在学校里行动的人,不是老师就是学生会那帮大少爷,“不管你是谁,这个人碍了李少的眼,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你们是谁?”

叶浔整理着围巾,语气很淡:“叫什么名字,哪班的,班主任又叫什么名字。”

空气陷入短暂的寂静。

那瘫坐在墙边的男生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像只敏捷的兔子,穿过人群缝隙,躲到叶浔身后:“老师、老师救救我!”

老师?

几个男生有一瞬间的慌乱,怎么可能!没见过这么年轻的老师也没听说过哪个老师在偏僻的实验楼。

为首的男生突然凶恶的攥紧拳头,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要去抓叶浔的衣领“我叫你装神弄鬼!就算你是老师我也不怕!”

叶浔在身后男生慌乱的大叫中侧过身,他眼底划过一道冷芒,没学过打人、也从未打过架,但身体下意识地反应,让他抬脚狠狠踹向男生膝盖!

胸前挂着的金边准入证在光线下一闪而逝。

男生瞳孔骤然一缩、挥拳的动作也僵住,硬生生承受住这一踹,身后的小弟们冲过来扶住他,同样惊疑不定的盯着叶浔。

“金卡你有金卡?!”

“嗯,”不太明白金卡是什么东西,但看他们的表现,应该是类似于尚方宝剑类的震慑品叶浔扯出准入证,垂着眼皮,厌烦地,“我欺负你,你也得忍着。”

“还不滚?”他侧过头。

男生下颌僵硬地抽动

“你!”

膝盖阵阵作痛,他最后被小弟们诚惶诚恐地拖着肩膀,一边道歉一边拉出了实验楼。

几道身影踉跄着远去,叶浔收回视线,准备离开。

袖口突然被抓住,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老师、学长?你、你能不能庇护我,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真的,求求你了!”

留在原地的男生眼眶通红,血丝充入其中,他应该很多天没睡个好觉,眼下一片青黑,举止不自觉展现出缺乏安全感的一惊一乍。

叶浔看着他,没有劝他反抗或者坚强承受,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一样、经历也不一样,强权之下,不切实际的反抗看不见希望,只会一点点摧残着心理能承受的极限。

“抱歉,”他语气有些轻,“今晚我就会离开这所学校,无法帮你。”

男生眼底的希望一点点变得灰败,抓着他的力度也开始放松,像是崩溃到了极点,他流下了眼泪就在这时,一缕银光闪烁。

他愣住,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

“这间化学实验室的钥匙,给你。”

眼前的人影很高、背着光,因而看不清脸。对方指骨修瘦、苍白,拿走一把备用钥匙,把剩下的钥匙给了他,“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离开福尔曼,有空的话,麻烦你帮我清理一下里面的卫生。”

“作为回报,你可以使用这间实验室。”

“可我、我不学化学,我也不会用那些仪器。”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男生捧着冰凉的钥匙,抬起头,声音忐忑。

“没关系。”

人影似乎笑了下,对他说:“那就当个能睡觉的地方。”

从空荡荡的实验楼离开,经过一个拐角时,叶浔透过绿植宽大的叶片,看见了两道站在阴影中的人影。

同样穿着板正的制服。

看不清制服颜色,应该是福尔曼公学的学生。

叶浔收回视线,没有探究的心思不过离开学院前,他还是去到教务处,专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