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故松手，阴鸷目光射向裴尚：“妈妈？裴尚，你想清楚该叫谁妈妈！”

裴尚首次见父亲如此，噤声瑟缩。

“别吓小尚......”叶念咳喘着抱紧裴尚。

“云挽都和你离婚了，装什么深情？不是你亲手一棍棍打向她的吗？”

裴如故呼吸一窒，心脏似被捏碎。

叶念讥讽更甚：“那贱人真可怜啊，眼睁睁看爱人施暴......”

话音未落，裴如故已蹲在她面前。

她惊恐后退。

裴如故却笑了：“是，都是我的错。”

他温柔拭去叶念脸上泪痕，眼神却淬毒。

“现在该赎罪了，包括你。”

办公室门开，保镖递上麻绳。

裴如故声音狠戾：“你也尝尝被套进麻袋，生不如死的滋味。”

叶念瞪大双眼，被粗暴拖拽：“裴如故！你不能！我生了小尚！”

裴如故动作未停，毒蛇般低语：“我的孩子，母亲只能是阿挽。别的女人生的，与我何干？”

叶念被拖走，裴如故漠然擦手。

无视角落里的裴尚，径直离开。

此后两日，裴如故疯魔般搜寻云挽，消息石沉大海。

他摩挲戒指，难以相信她就此消失。

忽地想起什么，他驱车至私人疗养院。

走廊空寂，病人呻吟断续。

“爸！救我！我不要待这！我要出去！”病房传来叶念崩溃哭喊。

云父声音苍老：“裴如故不见我，我也没法。”

“裴尚呢？裴如故不是疼他？”叶念念叨。

“他根本不管小尚！蛇蝎心肠！亲骨肉都不顾！”云父愤懑。

门外裴如故冷笑，一个伙同私生女害死婚生女的父亲，竟骂他蛇蝎？

他推门而入，叶念如惊弓之鸟躲到云父身后。

云父强作镇定：“如故，小念受够罚了，放她出去吧。小尚在家等妈妈。”

裴如故眼神冰寒：“我说过，我孩子的母亲只有云挽。认他人为母，便没这孩子。”

“你！好歹小尚是小念生的！”云父气急。

“那阿挽不是你生的？你还和叶念害她！”裴如故冷笑。

云父语塞，羞愤摔门而去。

叶念蜷缩角落，腕上纱布是她企图自杀逃离的痕迹。

云父离去让她恐惧：“如故......你来带我走？”

裴如故嗤笑，上前一把扯开她衣襟，拽下平安扣。

叶念脖颈瞬间勒出血痕。

“你不配戴阿挽的东西。”他转身欲走。

裤脚被叶念死死攥住：“如故，我真知错了，带我走......”

裴如故咬牙，额角青筋暴跳：“知错？你真知？”

叶念连连点头，泪如雨下：“真知，真知错了！”

“林越！”裴如故厉喝。

林秘书持文件入内，裴如故甩在叶念脸上。

文件详录叶念与云父多年罪证：挪用公款、商业欺诈，甚至联合医院放弃救治云挽早产病弱的孩子。

叶念看清内容，面无人色。

她疯狂摇头：“不！不是我！是云挽和她爸陷害我！私生女哪有这本事！”

裴如故像听笑话：“陷害？云挽陷害你？鬼才信！”

他甩开叶念的手，嫌恶擦拭。

叶念心痛如绞，扑上去撕扯文件，歇斯底里：“裴如故！我做这些全为你！我爱你！”

第十四章

裴如故脸色骤沉，钳住她手腕，力道几欲碎骨：“为我？爱我？你不过为虚荣，毁我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