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击剑社的储物间角落里,她看到了那个眼熟的紫檀木盒。
盖子打开,却空空如也。
而旁边,叶琍琍正拿着一把亮片,往一件刚完工的演出服上装饰。
那枚温润的翡翠平安扣,被粗糙地镶嵌在一堆水钻中间。
“我的平安扣!”白青妤冲过去就要抢夺。
叶琍琍吓得后退一步,谢致庭立刻挡在她身前,一把攥住白青妤的手腕。
“你发什么疯!”谢致庭厉声呵斥。
“那是我妈的遗物!还给我!”
白青妤嘶吼着,泪水决堤。
叶琍琍躲在谢致庭身后,怯生生地说:“致庭......我看这个扣子颜色挺配我的演出服......就借来用一下,我不知道......”
“一个破石头而已!”谢致庭冷冷盯着白青妤,“你妈都死了多少年了?留着这玩意儿除了晦气还有什么用?琍琍能用上是它的福气,别再闹了。”
破石头......晦气......福气......
白青妤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她看着谢致庭像护着绝世珍宝一样,看着谢致庭眼中对她和她亡母的轻蔑与践踏。
心死了,连灰烬都冷了。
她不再看那枚被玷污的平安扣一眼,转身缓缓走出储物间。
身后,是叶琍琍假惺惺的道歉和谢致庭温柔的安抚。
等测评结束,她就永远离开这个埋葬了她最后一丝温情的坟墓。
训练馆寒气刺骨。
因为疑似伤人的缘故,白青妤被叫来重新调试,如果再出现问题,直接延毕。
可她刚戴上护面,后颈金属卡扣却“咔”地崩开。
有人调松了搭扣。
“青妤小心!”观战的队友惊呼未落,对手的剑已劈向咽喉。
她猛然后仰,剑锋擦着脖颈划过,护颈边缘锋利的金属豁口撕开皮肉,血瞬间洇透白色击剑服。
“啊!”白青妤踉跄跪地,黏热血珠从指缝滴落。
人群哗然中,叶琍琍的尖叫格外刺耳:“致庭!她是不是故意碰瓷......”
谢致庭咬咬牙,走到她面前:“测评前玩自残?白青妤,你够下血本啊!”
说完便抱起她冲向校医室。
医务室里,校医镊子夹出卡进皮肉的金属碎屑:“再偏半厘米,喉管就断了。”
纱布缠上脖颈时,门被踹开。
谢致庭牵着叶琍琍,将一纸报告摔在病床上。
“琍琍怕你赖她,专门复检了器材。”他冷笑,“苦肉计演给谁看?”
叶琍琍缩在他身后,嘴角却翘起一丝弧度。
白青妤盯着报告,“这豁口是新的,她绝对动过手脚。”
“够了!”谢致庭挥手,“输了比赛就毁人,现在连命都敢赌?白青妤,你真让我恶心!”
他甩下一张停训通知:“校领导研究过了,毕业测评前,你禁赛。”
门重重关上。
白青妤颤抖着摸向脖颈纱布。
手机屏幕亮起,顾少启的信息弹出:“小妤,你真决定好了放弃击剑,接受商学院offer?”
她想起诊断书上“颈部神经损伤,建议终止高强度运动”,突然笑出声。
血从纱布渗出,像一道猩红嘲讽。
指尖悬在“确认”信息上,随后重重按下发出。
千纸鹤撕完了,脖子差点断了。
谢致庭,这把剑,我扔了。
4
白青妤从医院出来,脖颈缠着厚厚的纱布。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口,却感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