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擦了擦眼泪,内心暗叹这句话说的及时。
安慰完儿子,陈父陈母也开始逐客了:“二弟,你们先回去吧,小敬好不容易回家了,让他安安心心过个好年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胡延泽一家只得离开了。
林秋霜安慰了一翻陈敬后也回家了。
人都走了,家里就只剩下陈敬一家三口,哥哥还在出任务还没有回来。
三人围着饭桌吃完早餐,这一次的氛围没有昨日那么僵硬了。
聊了一会儿,陈父陈母就去上班了。
陈父是军区后勤部的,陈母则是在街道办事处上班。
陈敬祖上三辈都是军人。
临近年关,大家也都挺忙的。
人一下子走光了,陈敬得闲了才开始慢慢回忆之前的事。
寂静的房间里,陈敬闭着眼低声呢喃着:“不对劲。”
胡延泽表面看似性子坚韧,但骨子里很傲,他怎么会突然回来求原谅?
只是因为受不了农村的苦吗?
这一年,陈敬也或多或少从大姨那里听说了胡延泽境遇。
胡延泽流落在外的时候,就是在农村,不可能会因为农活就能放弃尊严下跪。
除非……
霎那间,陈敬脑海里涌起了胡延泽看林秋霜的眼神。
一开始是怨恨,紧接着是贪恋,就像在一个香饽饽一样。
难道?
脑海中一个念头突的响起。
陈敬的唇随着脑子的想法一块吐出:“难道,胡延泽也知道了剧情?”
这个念头一起,所有的逻辑就能说通了。
胡延泽大可以走另外一条路。
如今1981年正是风口,走那条路都能获得不少财富。
他为什么非要来军区大院遭罪受?
除非他看到了剧情,心有不甘,想要再次踩着陈敬上位。
一时之间,陈敬不知该说什么了。
内心泛起了一股烦躁和恶心。
就像被脏东西盯上了一样,甩也甩不掉。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的自己可不怕胡延泽了。
想到这。
陈敬出了门,决定晃荡一圈讲讲胡延泽的坏话。
等陈敬回来,已经是晚上了。
他吃着熟悉的饭菜,心口却堵得慌,总觉得好像忘掉了什么?
直到晃荡了三天,一个熟悉的大婶问道:“陈敬,你还打算和林秋霜在一起吗?当时你们不是婚期都订好了吗?”
陈敬扯了扯嘴角:“婶子,都过去的事了。”
大婶露出八卦的神情:“你在香江待了这么久,也没遇到合适的?”
陈敬怔住一瞬。
很突兀,脑海里浮现了霍玲的脸。
想到霍玲,他就想起自己忘记什么事了,自己居然一直没有给大姨打电话。
陈敬拧了拧眉,冲着大姨说道:“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说完,陈敬便火急火燎地来到了电话亭。
距离他离开香江都一周了。
也不知道霍玲有没有来找他?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响起大姨嘟囔声:“小没良心的,还知道给大姨打电话呢?”
陈敬干笑着说着好话,才把人哄好,顺势问起了那封信。
大姨“哎呀”一声。
语气自责不已。
“哎呀,我这个性子,我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