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开始吱哇乱叫：“啊啊啊魔君，魔山塌了，咱们还在里面镇压着东西呢！”

魔君冷冷地道：“慌什么？没出息。”他又一眼看过去，只见不知道哪里就来了一股水流，竟然硬生生地把刚刚倾塌的山体又给冲回去了。

两眼看完，魔君微笑着问沐霖：“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兵力是吧？”

沐霖面不改色地改口：“没有，您听错了，我是问……您需要我做什么，说一声就行。”

魔君闻言微笑：“这孩子。” 他拍了拍沐霖的肩膀，像个慈祥的长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静静地等着大战开启就行了，若真有事，到时我会再跟你说的。”

沐霖觉得魔君很可怕，可是又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个魔君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样，世间生灵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

就连他的臣下，他的子民，也都是蝼蚁。

沐霖亲眼看见，方才魔山倾塌时，有不少的魔界中人，都被压死在了倾塌的魔山下。

沐霖，沐浴甘霖，这是轩辕轲给他起这个名字时的期望，可讽刺的是，他魔不魔，仙不仙，什么都不是，无处可容身。

就连现在，他的亲叔叔要覆灭仙界，他也不能说什么，哪怕，仙界里，有他的挚爱。

“倘若……仙界真的覆灭了，你会跟着我走吗？”沐霖拉着白绘的手，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痛死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白绘醒不过来也好，因为如果白绘醒过来了，仙界有难，白绘这个近神之仙，肯定说什么都不会坐视不管。

要真的有那么一刻，沐霖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