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白栀羽真的变得很“乖”,一笔一划地抄写女戒,做错事就主动去祠堂罚跪,即使膝盖上全是青紫的伤痕,她也没有求饶。

叶灼华训斥她,她就安静地垂眸听着,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反抗。

江墨弦冷眼看着这一切,以为她终于变成了一个好女孩。

他为她的转变感到欣喜,丝毫没有发现,现在的白栀羽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只会机械地服从他的命令。

江母的生日宴,江墨弦想带她出去散心,她却拒绝了。

她知道,江母五十岁大寿,她一向不喜欢她,她也不想去找脸色看。

江墨弦有些错愕,随后到来的是不解,这几天,这还是她第一次拒绝他。

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由不得你!跟我去换衣服!”

白栀羽剧烈挣扎,“江墨弦,你为什么总是强迫我?我不爱你了,你就能放过我了吗?”

江墨弦只觉得太阳穴哪里突突的,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总之,他有些失控。

“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清了才能走!”

她被强行按在化妆间的椅子上。

“给她装扮一下,脸色像鬼一样苍白,难看死了!”

化妆师刚给叶灼华上完妆,见她过来,不耐烦地说道:“白小姐,你能不能别哭了,底妆都涂不上了,真晦气!”

白栀羽像个木偶一样,任凭佣人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她已经连流泪的权利都没有了。

8

整场宴会,白栀羽都像一个不起眼的服务员一样,安静地看着叶灼华挽着江墨弦的手臂游走于各个豪门权贵之间。

奇怪的是,她的心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苦,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好像早就被人挖走了一样,只剩下空洞洞的一片,连血液都不会流了。

她放下手中的香槟,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歇着,却被叶灼华拦住了去路。

“想休息?我带你去休息室。”

白栀羽不相信她会有这样的善心,思考的瞬间,她已经被叶灼华拉着去了旁边的客房。

房门推开的瞬间,白栀羽下意识地后退。

房间里竟然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看见两人过来,他露出猥琐的笑容,接着便直奔白栀羽而去,就在他要扑到她身上的瞬间。

叶灼华挺身而出,直直地拦在了白栀羽的身前,她身上的高定服装被男人撕/裂,露出白/皙的肩。

“快去叫人啊!”

白栀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呆住,眼看醉酒的男人要撕坏叶灼华的衣服,她终于清醒过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外面求助。

在江家,她最先想到的人还是江墨弦。

她几乎是扑到她身前,“叶灼华......她被人欺负了,快去救她!”

江墨弦不疑有他,跟着白栀羽来到客房,却见叶灼华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她还在拼命挣扎着,“江先生,救我!”

江墨弦一脚便把醉酒的男人踢飞,马上有闻讯而来的安保人员将人压住,竟然敢在他江家撒野,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叶灼华的肩上。

叶灼华似乎被吓坏了,缩在江墨弦的怀里嘤嘤哭泣。

“江先生,请辞退我吧,白小姐因为今天我当了你的女伴,对我怀恨在心,把我骗到这里来,让这个人欺辱我,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只怕......”

她坚决地说道:“请辞退我!这个礼仪老师再当下去,我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江墨弦寒冰一样的眼神落在白栀羽身上。

“我没有!是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