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羽扯下手腕上的输液管,挣扎着想要下床。

江母命下人将她死死按住。

“你这副样子,想去哪里?!又想到墨弦那里博取同情,是吗?你休想”

“江太太。”

叶灼华刚从拍卖会赶来,此刻正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不要动气,白小姐惹您生气,都是我这个礼仪老师的错,请让我来教导她吧。”

江母瞬间变了脸色,亲切地拉着叶灼华的手,“叶老师,如果你能当我的儿媳就好了,我哪里还需要费那么多的心思?”

江墨弦穿着黑色的定制西装,一脸冷漠地站在一旁,对自己母亲的提议不置可否。

看到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白栀羽,叶灼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白小姐的身体好一些了,去佛堂抄写女戒吧。”

“抄写到三百遍的时候,那些内容自然能内化于心,不会再有那些肮脏的心思了。”

白栀羽惨然一笑,想要逃走的心思更加强烈,可是走之前,她一定要带走母亲的遗物。

5

深夜,白栀羽一个人在祠堂里抄写女戒。

四周寂静的可怕,黑漆漆的排位前供奉着忽明忽灭的蜡烛,让白栀羽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被关禁闭的那个夜晚。

她趁看守的佣人不注意,偷偷跑回了江墨弦的独栋别墅。

那晚被罚跪的时候,母亲送给她的珍珠项链,就是在门口被叶灼华扯断的。

她要走,也要带着母亲的遗物一起走。

白栀羽不敢发出声音,更不敢进去开灯,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在泥土里一点点的摸索。

漆黑的夜空突然被一道闪电撕/裂,马上就要下雨了,她不得不加快了动作。

豆大的雨点滴落下来,很快就打湿了她的衣服,但她与不想离开,只差一颗,她就可以将所有的珍珠都收集齐了。

“你在干什么?!”

江墨弦穿着黑色的睡袍,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口盯着她。

叶灼华跟他说,白小姐又打算故意淋湿自己来获得他的同情,好免除惩罚,他还不信,可一开门就看到浑身湿透的她,让他不得不信!

白栀羽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珍珠,“我马上就走。”

只剩下一颗没有找到,看来只能等明晚再来了。

见她浑身都湿透了,少女曼妙的身姿尽数显现。

江墨弦的眼眸一深。

她就这样回去,岂不是要被来来往往的佣人看光了?

他刚想出声阻止,就被叶灼华的声音打断。

“白小姐手里拿的是珍珠吗?”

“江先生,上次白小姐捅我一刀,伤口虽然已经好了,但是留下了疤痕,听说珍珠粉能够淡化疤痕,不如让白小姐帮我把这些珍珠磨成粉,一来算她对我的道歉,二来也不用她再去祠堂抄写女戒,不是一举两得吗?”

听到这话,白栀羽惊恐地抬起头来,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不!我这就回祠堂抄写,三百遍,一遍都不会少的!”

她转身想走,却被江墨弦一把拉住手臂。

“叶老师为你好,你跑什么?”

白栀羽露出哀求的神色,“小叔,求你了,这些珍珠不能磨粉,这是我妈妈的”

“好了!”

江墨弦不耐烦地打断,“不就是几颗珍珠吗?你只要跟着叶老师好好学习,以后我还会再买给你的。”

他挥了挥手,立即有佣人上前来,强行夺走了白栀羽拿命守护的珍珠,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磨成了粉末。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