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白栀羽气不打一处来,她几步上前,将他刚刚摆好的饭菜一把掀了。
饭菜撒了一地,碎瓷片到处都是,江墨弦急忙将她抱起,放到一旁的沙发上,担忧的检查她有没有被碎瓷片划伤。
白栀羽在他的怀中又拍又打,“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江墨弦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情绪,等她累了,他才低声说道:“这里不好吗?你看,整栋别墅都是按照你喜欢的风格装修的,我们就住在这里,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再过些天,我们就举行婚礼。”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们早就该举行婚礼的。”
他不说白栀羽也发现了,这栋别墅是按照他们之前设计的婚房来装修的,可是,她早已经不想嫁给他了。
白栀羽想起来下午有人送来的那套婚纱,还在衣帽间里摆着。
不仅感到一阵恶寒。
江墨弦还没有感觉到她的抗拒,或许是感觉到了,但是并不在意。
他强行白栀羽抱在怀里,鼻尖贴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带着些许憧憬说道。
“再过几天,我们就在这里举办婚礼,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白栀羽冷笑,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他们早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江墨弦拿出那串他让助理拍下的紫色珍珠项链,想带在她的脖颈上,上次去只顾着找她,却忘了把这件礼物送给她。
“喜欢吗?”
白栀羽冷冷地看了一眼,伸手接过,仔细地打量着,突然懂了他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想送给自己珍珠项链。
因为他曾经帮着叶灼华毁了她一条珍珠项链。
她的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江墨弦,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在意那条珍珠项链吗?”
“为什么?”
白栀羽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残忍的话语,
“因为那串珍珠项链是我母亲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是我母亲的遗物。”
江墨弦本来见她接过礼物,无意识地够了勾唇角,现在,那么微笑却直接僵硬在他的脸上。
“它却被你磨成了粉,送给叶灼华修复疤痕。”
白栀羽将那串项链狠狠地扔了出去,砸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以为你送我一条更贵重的项链,就可以当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吗?”
“......”
“对不起,栀羽,对不起......当时你为什么不说呢?”
“我没有说吗?江墨弦,你当时有听我说话吗?”
江墨弦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竟然是这样!怪不得那晚她哭得声嘶力竭,竟然是这样!
“我想让那些珍珠粉变成珍珠。”
“我想要那一颗肾,重新回到我的身体。”
“我想要我的孩子活过来。”
“你能办到吗?你如果能办到,我就原谅你,和你结婚,永远不离开你。”
24
白栀羽的要求直白又残忍,每一个要求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每一句话都刻在他的心上,像是在凌迟。
他几乎忘了,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条人命,他们的孩子,他曾经无比期待的孩子,他明明有机会救他,却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他的手里。
两个人之间早已变得鲜血淋漓。
江墨弦颤抖着后退,他忽然有种预感,他好像要永远失去白栀羽了。
这对他来说,才是最残酷的惩罚。
他崩溃地后退,大声喊着:“不要再说了!栀羽,我求你不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