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从医院回来的。
当时林可曼还拉着宋时愿念叨良久,说外面的东西脏,让他别再去那些乱七八糟不干净的地方。
说实在的,不羡慕是假的,但也只有一点而已。
如果姥姥在,姥姥应该也会一直在医院,陪着他直到出院。
亲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
宋听雪抬头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傅夜熙。
诊疗室里没有多余的凳子,沙发在距离他们有段距离的地方,傅夜熙没有坐,几乎全程都在宋听雪一米之外,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他眸光冷然,却能透过那双冰凉的眼睛,看到其中温柔的底色。
就像风雪夜间点燃不熄的篝火,只要宋听雪回头望,就一直都在。
拔完牙,医生给宋听雪上完止血,又说了些注意事项,就表示已经结束,他可以回去了。
走的时候,医生又笑着和宋听雪开了句玩笑:“不过,我还真没见过像你们感情这么好的兄弟。”
宋听雪嘴里塞着棉球,说不了话。
傅夜熙走过来,牵起宋听雪的手:“抱歉,我们是伴侣,不是兄弟。”
医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忙笑着道歉:“您之前说是监护人,我还以为……”
“他平常不听话,管不住,又不爱遵医嘱,没办法,只能这么说,希望你能把注意事项告诉我,我好帮着一起记。”
走出牙科诊疗室,宋听雪对刚才傅夜熙的发言还有些不满,但刚拔完牙很不舒服,又疼,他根本说不了话,只好“咦咦呜呜”打手语:【我哪有不听话!一开始我想说的,明明是你非要说是我“监护人”,现在又把锅扣我头上,我可听话了,好吗?!】
宋听雪打手语的速度飞快,傅夜熙差点看不过来,到最后他动作幅度加大,颇有点愤愤不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