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熙又把话题拉回。
“不要再讲这话题!”宋听雪哼了声,走向副驾驶座旁准备开门,经过傅夜熙身边,忽然被傅夜熙拉住手。
宋听雪困惑回头。
“嘴巴上的伤……”傅夜熙低头,看向他唇角,“怎么这么明显?”
他轻皱眉:“我咬得很重?都结痂了,看到的人没问你什么吧?”
宋听雪呆呆的:“……啊?”
“没什么,”傅夜熙道,“上车。”
他这话题只提了一句,只起了一个头,很快又被他戛然而止地掐断,宋听雪反应不过来,只怔怔“哦”了声,就跟着他上车了。
小孩还是年纪太小,听不懂他的暗示。
只能慢慢摸索,慢慢来了。
傅夜熙暗自叹息。
车子开到医院。
还是那家宋听雪看耳朵的私立医院。
傅夜熙去帮宋听雪挂了牙科。
时间还早,医生还没下班。
牙科诊室的病人不少,至少比耳鼻喉科的病人多,而且诊室连着诊疗室,只隔了透明玻璃,宋听雪进去看牙医时,瞥到诊疗室有人躺在椅子上,有医生戴着手套,手里拿着一枚大钻子,伸进病人嘴里。
听不到声音,宋听雪也能想象出那钻子震动发出的“嗡嗡”声响,这时候他想象力丰富起来,感觉那声音能直接穿破他耳膜,穿透他大脑。
他一下害怕起来。
他长这么大还没看过牙医。
小的时候,小泊村的人说,小孩换乳牙,掉了下牙扔房顶,掉了上牙扔床底,牙齿就能长得齐齐的。
宋听雪一直都这么做,牙齿长得很好,他也没有偷懒不刷牙过,牙科对他来说,明明应该是个很遥远的地方,为什么他今天会因为牙疼来医院?
宋听雪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傅夜熙察觉他退缩,伸手抵住他的背。
“去哪儿?”凉淡的声音在左耳边响起。
“我……我……”宋听雪又忍不住瞥了眼诊疗室,“夜熙哥哥,看牙医那么可怕吗?要拿那个大钻子钻嘴巴?”
傅夜熙顺着他视线看向诊疗室:“那不是钻嘴巴,是用来钻牙,像你这种不好好保护牙齿,蛀了牙的人,是需要用大钻惩罚一下的。”
宋听雪更害怕,缩了缩脖子。
医生简单听完宋听雪叙述,打开头灯,拿了根冰棍棒,让宋听雪张开嘴。
宋听雪:“啊”
冰棍棒压在舌头上,让宋听雪一阵泛呕。
傅夜熙伸手捏了捏他的肩。
“长智齿了,有点发炎,得拔掉,不然后面会越来越厉害,这两天先消炎,等不疼了再过来拔。”
“智齿?”宋听雪擦了擦眼角泛出的眼泪,“不是蛀牙?”
“不是,”医生笑笑,“成年人智齿长歪了正常,拔掉就好。”
“这两天不拔?”宋听雪起了歪心,“消炎了不疼了不就好了?不用管它可以吗?”
好多病人都会问这问题,大部分人都抗拒牙科,这是天性,医生习以为常:“不行,短暂的消炎能起到什么效果?以后会越来越疼,越来越严重,到时候受不了再来拔更麻烦,趁早解决是好事,以后不用担心会疼,不好吗?”
宋听雪其实也知道这道理,但……
“麻烦医生,”傅夜熙在宋听雪身后道,“给开个药吧,我们过几天来拔。”
医生笑着看了傅夜熙一眼:“你是他哥哥?”
两人看着年龄有差距,宋听雪看起来又是学生,医生没往别处想。
宋听雪张了张嘴。
“嗯,我是他家长,”傅夜熙接过话,“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