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惊人的却是,那和尚将那黑黑白白的棋子,一颗不差地摆成了方才的局。
和尚不看他一眼,却只对着棋局念念有词:“施主马上就要赢了,怎么一时乱了方才,满盘皆输。”
安以墨也并不去看那和尚的脸,只是仰起头看着这慈安寺山头探出一角的小亭,从上面看下来,正好能纵观棋局。
小时候,自己常带着最亲近的二弟和那个只顾得玩弄小乌龟的岚儿来这里,他与二弟就站在亭上,时不时窃窃私语着亭下的棋局。
常来下棋的,正是他们的父亲安如海,和岚儿的父亲左伯父。
两个男人在棋盘上不相伯仲,可是眼尖嘴快的安以墨总是要多说一嘴:
“我看还是左伯父略胜一筹,他不过是在让着老爷子。”
生性素来温和的二弟安以笙则只是点头,也不知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安以墨一向觉得,二弟和佛是有缘的,十年前那场劫难,他能大难不死,逃到慈安寺隐姓埋名,大抵是佛祖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