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母亲和皇后的交情，现在母亲死了，自己和母亲长得又那么像，自己哪怕任性一点，皇后肯定也不会责罚自己的。

楚卿媛看着顾辞远，喉咙动了动，最后还是开口：“再过一个月，我就要离开京都了。”

顾辞远惊讶：“什么？”

怪不得，在上辈子的这时候，他对楚卿媛所知甚少。

原来楚卿媛在这待了两个月就离开了，等她再回来京都，他早已娶了柳菱悦，身体每况愈下。

一想起命运如此让他和楚卿媛错过，顾辞远心中一片苦涩。

但他很快打起精神：“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楚卿媛诧异地看着顾辞远：“你确定？”

她虽然是神医，但也是闺阁女子，跟着她出去多有不便。

加上已经是冬天，京都尚且严寒，更何况是外面……

顾辞远却已经下定决心，他拉住楚卿媛的手腕：“只要你带我出去，我能跟你学医，练武，绝不给你添麻烦。至于我父亲那边，我自己去说。”

楚卿媛看着顾辞远，她长久以来冰封的心终于融化了一些。

“好。”

其实她有武功，可以自我保护。

可是看到顾辞远这么坚定的眼神，她突然意识到，顾辞远是那么耀眼，只要放任他肆意生长，他就会成为最夺人心魄的存在。

顾辞远最终如愿以偿和楚卿媛出了京都，顾父是舍不得的，一开始严厉拒绝。

可是顾辞远开始在院中练武自保，表明要出京都的决心。

顾父大概是吓到了，加上他私下里收到了楚卿媛的密信，知道了楚卿媛的真实身份，于是最后很爽快地答应了。

顾辞远并不知道这事，他只是很开心地收拾行礼进了楚卿媛要离开的队伍。

一个月后，要离开京都的这一天。

顾辞远到医馆去找楚卿媛，现在他已经和楚卿媛很熟了，于是直呼她的名：“卿媛，我来找你了！”

然而院中，周围站着许多黑衣人。

楚卿媛站在院中间，脸色清冷如北国的雪。

一身素白的医服不在，披着白色毛裘，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

黑衣人见顾辞远来了，很快都消失不见。

顾辞远却脸色僵硬地走上前：“卿媛，那些人是谁？”

第18章

楚卿媛没说话，只是将身上的白色裘衣解下，披在顾辞远的身上：“风雪很大，你注意保暖。”

顾辞远一下子抓住楚卿媛的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楚卿媛的眸子像是要将人吸进去：“辞远，是你执意要跟我离开京都的，若你现在害怕，我可以送你回尚书府。”

顾辞远扑哧一声笑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将楚卿媛的手举起来，将手掌心正对上面：“卿媛，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注意到了，你手上有习武之人才有的茧。”

楚卿媛头一回微微勾起唇角，像是满意顾辞远这么细致入微地观察到这一点：“或许也只是采摘草药才留下的。”

顾辞远摇头，他展示自己的手掌心：“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跟着你做事，采摘草药和抓药捣药一个没落下，但你看，我掌心被磨损到的地方，跟你掌心被磨损到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楚卿媛被握着的手一个翻转，反而将顾辞远的手托举起来。

她细细地看着顾辞远的掌心，像是不将任何一处纹路放过。

这认真的神情反而让顾辞远的耳尖有些红了，只见楚卿媛冰凉的指尖轻轻摩梭在他手掌心，痒痒的，像是要将每一处都感知。

顾辞远一下子收回手，他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