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扫，就看到江崇念坐在一辆黑色跑车的驾驶座里，侧脸被仪表盘的微光映照着，神色不明。

沈曜走近，拉开副驾驶的门，刚一坐进去，就听见江崇念似笑非笑地侧头看他，语气淡漠地说：“怎么这么慢？”

语气像是在不满，也像是在试探。

沈曜随意靠在座椅上，不紧不慢地回了句：“下午比较忙，没看手机。”

江崇念没接话，只是微微一抬下巴，眼神示意安全带。

沈曜刚抬手准备去系，下一秒，江崇念忽然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小臂，低声道：“我帮你。”

车里很安静，只有江崇念指尖滑过安全带的窸窣声，他俯身贴近，动作流畅地扣好卡扣。

两人距离极近，沈曜甚至能清晰地看见江崇念每一根卷翘的睫毛，以及那双眼睛里若隐若现的探究意味。

系好后，江崇念没有立刻退开，而是随手拉开扶手箱，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到沈曜面前。

“看看如果没问题，就签了吧。”

沈曜接过文件，目光落在封面上，赫然是四个醒目的大字包养协议。

他眉梢微挑，面上没什么表情，手指翻开第一页，扫过协议内容：

甲方在包养期间给乙方提供合适的资源。

乙方需对甲方言听计从，不得与其他人有肉体关系。

乙方需与甲方保持不少于一周一次的x生活。

若甲方提出终止关系，会给予乙方经济补偿。

补偿之多大方得让人乍舌，甚至比许多一线明星的年收入还要高出好几倍。

车内氛围沉静了几秒，沈曜看着这份协议，手指在纸张上缓缓摩挲。

江崇念见他没说话，以为是嫌少，便轻描淡写地开口：“如果还有其他想要的，我让人再加上。”

听到这句话，沈曜终于抬眸看向他，语气淡淡的：“江总这么熟练，出手又大方，想必之前包过不少人？”

江崇念被这个眼神看得一顿，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心虚。

事实上他第一次起了包养人的心思，这份协议也是找人临时拟的。

他一直游刃有余，但在沈曜面前，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不受掌控。

可这份心虚，他绝不会表现出来。

他勾唇，轻飘飘地回道：“这不是你该管的。”

沈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江崇念目光微闪，沈曜明明没生气，可江崇念却莫名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江总如此欣赏，我自然不能辜负了。”

下一秒，沈曜拿过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笔一划，流畅凌厉，没有丝毫犹豫。

江崇念眼看着他把协议签完，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在沈曜脑海里，系统难得惊讶地开口：

【系统：等等……宿主你怎么真的签了？！】

沈曜：“不然呢？你以为我要拒绝？”

【系统：可是、可是……这样的话，江崇念不是变成你的金主了吗？！】

沈曜嗤笑了一声，眼神冷淡：“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在玩他？”

系统愣住。

沈曜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江崇念，回道：“既然是他主动的，那就由我决定怎么继续。”

【系统：……宿主，我真的开始有点怕你了。】

沈曜没理系统。

他忽然伸出手，将江崇念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大腿上，低声问道：“既然签了协议……要不要验货？”

手掌的温度透过布料渗透过来，带着无法忽视的暧昧。

江崇念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