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

他原本应该杀了沈曜，而不是沦落到被这个Alpha掌控的境地。

许念强忍着所有翻涌的情绪，冷冷开口：“那又怎么样？你真以为这样就能束缚我？”

他咬着牙，目光凌厉而倔强：“大不了手起刀落，掉块肉的事，你又能怎么样？”

沈曜愣了一下，随即低低笑了起来。

他摇了摇头，似乎是真的被许念这番天真到有点愚蠢的话给逗乐了：“你要这样做，考虑过后果吗？”

“永久标记不是单纯的束缚，它影响的不只是你的腺体。”沈曜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要是真的做了，你知道Omega失去腺体意味着什么吗？”

他悠闲地看着许念，声音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漫不经心：“失去一半的寿命，体力大不如前，信息素紊乱，还可能会陷入长时间的精神不稳定。你这样，还怎么去向其他人复仇？”

许念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的手指几乎下意识地收紧，指尖死死掐进掌心，隐忍的恨意在血液里沸腾。

他一直知道，Omega的腺体对于他们的身体有多重要，可他从未真正思考过如果失去腺体后，自己的复仇还能不能继续。

沈曜看着他的反应，心下了然，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止这些，我还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语调略微上扬，“你把我当成了幕后主使。”

许念的表情瞬间冷下来，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沈曜，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把人撕碎：“你难道不是吗？”

沈曜勾起嘴角，笑容淡淡的，眼底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我说不是，你就会信？”

许念沉默了。

他确实不会信。

无论沈曜说什么，在他心里，沈曜都是站在仇人那一边的。他失去的东西，沈曜从来不会失去，他凭什么相信他？

沈曜看着他一脸毫不掩饰的怀疑和敌意，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行吧。”他随意地伸了个懒腰，靠在床头，语气带着点随意的怜悯：“你不信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一把。”

许念的眼神微微一变，他死死盯着沈曜，语气冷冽：“你想要什么？”

沈曜笑了，眸色幽深而危险：“我想要你。”

许念的身体微微一震，脸色瞬间苍白又难堪，眼底闪过一抹痛苦的挣扎。

他知道沈曜的意思，这不仅仅是占有，更是彻彻底底的支配。

他会变成沈曜手里的一颗棋子，一只被豢养的宠物，甚至……成为沈曜的附属品。

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许念死死咬着牙，指尖抠进掌心，最终低头，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沈曜满意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一只终于认主的小狗，语气带着点轻佻的赞许：“这才乖。”

说完，他掀开被子起身，迈步走进浴室。

等许念也洗漱出来的时候，沈曜已经坐在餐桌前，随意地吃着早餐。

桌上摆着简单的煎蛋、烤面包和牛奶，许念看着这份早餐，心情复杂极了。

沈曜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他过来吃。

许念没有说话，沉默地走过去，坐下。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可许念的胃里却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沈曜吃得很随意，一边拿刀叉切着煎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吃完饭，我送你去学校。”

许念握紧了刀叉，假装自己没有听见这句话，低头咬了一口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