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按林嘉念的虎牙，语气缓慢：“再装傻，我就把你这作案工具没收了。”

林嘉念这才不演了，斜睨着他：“我这是投桃报李。”

“沈律师对着伤员这样那样的时候，我也没说把你的‘工具’没收啊。”

……

原来是在算这笔账。

沈曜闻言，总算明白了他的动机，倒也懒得多说什么。

他干脆一把将人抱起，顺势翻了个方向。

林嘉念愣住：“……？”

本以为自己这次完胜，没想到剧情走向不太对。

沈曜低笑，俯身在他大腿轻啄一下，“你说的对。”

手扣在他腰侧，收紧后，补了一句：“所以，还是互相帮助比较好吧？”

……

林嘉念刚想说自己不玩了，下一秒，呼吸一窒。

…………

镜子上蒙了一层薄雾，水流声混着牙刷搅动泡沫的声音。

林嘉念撑着洗手台，漫不经心地刷着牙，眼神时不时地瞥向镜子里的沈曜，透着一点幽怨。

沈曜察觉到他的视线，“怎么了？这么看我。”

“是还想吗？”

林嘉念：“……呸呸呸！”

他吐掉牙膏沫，直接指向自己大腿：“你还说！谁让你咬我的？”

他现在走路都别扭，虽然没有破皮，但总觉得奇怪。

想了想，林嘉念干脆往沈曜身上一挂，下巴磕在他肩膀上，理直气壮道：“作为补偿，今天你都得背着我。”

“行啊。”

沈曜低头瞥了眼他光裸的腿，“不过……”

“你要模仿树袋熊，能不能先把裤子穿上？”

浴室里一时间安静了几秒。

林嘉念抬头，死不承认地扬起下巴，看着自己身上勉强遮住大腿的宽大衬衫，最终决定视而不见。

他下巴搁回沈曜肩膀，拍拍他的后背：“走，背我去卧室。”

沈曜笑骂一声：“你当坐黄包车呢？”

两个人闹着，刚换好衣服，正准备去客厅，门铃突然响了。

林嘉念动作停了一下，皱眉嘀咕：“大早上的，谁啊？”

他正准备去开门，被沈曜伸手拦住。

“你坐这，我去看看。”

………

门一开，站在门外的是CIMA的官员。

对方戴着银边眼镜，冷淡而公式化：“你好，沈先生，例行家访。”

正巧林嘉念慢悠悠地从客厅探头，嘴里还叼着一块吐司，随口问：“谁啊？”

下一秒，他的目光和官员撞上了。

气氛瞬间有点微妙。

林嘉念慢慢咬了一口吐司，低声问沈曜：“……来查水表的？”

沈曜微不可察地点头，同时侧身把官员请进屋里。

官员没有多余寒暄，进门后直接走向厨房，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内部陈设

一排整齐的气泡水，蛋白棒放在最上层，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食材。

官员皱了皱眉，语气平淡：“你们的生活食物储备就只有这些？”

沈曜面色不变，顺势揽过林嘉念的肩膀：“我们通过foodpanda维系家庭温暖。”

林嘉念：“……”

他get到沈曜的暗示，嘴角抽了一下，才配合道：“是，叫外送比较方便。”

官员不置可否，似乎是衡量了一下可信度，最终还是合上冰箱门，走到餐桌前坐下，开始核对两人的联名消费账单。

沈曜从容应对，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

直到官员合上账本，说道：“接下来需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