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没说话，手指点了点桌面。

林嘉念以为他不会答应，正准备再开口，却听见沈曜淡淡道：“拿过来吧。”

林嘉念立刻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站在桌前，看着沈曜的反应。

沈曜随意翻开，翻到第五页时，毫不留情地将文件丢回桌上。

“税务风险溢价超23%。拿回去重做。”

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林嘉念站在原地没动。

沈曜抬眼：“怎么？听不得实话？受不了你可以辞职。”

这句话终于让林嘉念有了反应。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老板，我这个月就要过实习期了…….你让我留在这里工作吧。”

沈曜抱臂靠回椅背上，有些审视地看着他：“比你杰出的新人多的是，你有什么特长要让我留下你？”

林嘉念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争辩，可最终，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房间里一时寂静。

就在沈曜已经失去耐心，正准备让他出去时

林嘉念忽然解开了自己的西装扣子。

“…….这样，可以吗？”

沈曜的动作一顿，目光缓缓落在他身上。

西装下.摆敞.开，衬衫的缺席暴.露出他的锁.骨线条，而真正让沈曜停顿的，是那件黑色的

蕾.丝.内.衣。

若隐若现，贴.着皮.肤的程度，分明是为了达到目的，故意而为之的“装扮”。

沈曜终于笑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你的准备，就是指光站着不动吗？”

林嘉念咬了咬唇，瑟.缩了一下，却还是主动往前一步，贴.近沈曜，慢慢.坐.到.他的.腿.上。

沈曜没动，也不推开他，只是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林嘉念指尖颤抖，终究还是伸手，去解.沈曜的皮.带。

动作缓.慢笨拙，像是不擅长这种事，但又带着固执的试探。

沈曜点了根烟，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烟雾缭绕，办公室的门半掩着，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烟草味。

……….

林嘉念低着头，呼吸微.乱，指尖缓慢地解.开了沈曜腰.间的皮.带扣。

沈曜眯起眼，目光微敛。

他夹着烟，伸手按.上林嘉念的后.颈，声音低哑：“……看来你为了这个职位，准备得很充分。”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不过，”

“你要是真的想让我留下你，光是这样，可还不够。”

第18章 不知天地为何物

夜色沉沉，落地窗外的繁华夜景倒映在玻璃上，灯光交错。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电脑屏幕上的微光照在桌面，映出凌乱的文件和已经冷透的咖啡。

空气里浮动着微弱的烟草味。

他靠.过去，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一直到修长有力的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力道不重，却让人无法挣脱。

他微愣，刚要开口，却听见沈曜语气低沉地吐.出两个字

“抬头。”

沈曜看着他，目光深邃，指.腹拂过他眼睫上，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唇：“和你的发色很搭，以后多多尝试？”

直到此刻，林嘉念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耳尖染上一点红色，却还是蹭.了.蹭沈曜的掌心。

沈曜笑了一声，随即拉.着他走到落地窗前，将他的脸按.在玻璃上。

玻璃泛着夜景的倒影，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