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了，健身必须尽快加入计划。

人，至少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不过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他最终还是借着沈曜的力撑住了自己，缓慢地往浴室挪动。

刚一进浴室，他立刻转身，伸手按住门，把沈曜关在外面，头也不回地开口：“你在外面等着。”

门外传来沈曜含笑的声音：“好。”

………

浴室内

水雾未起，镜面清晰如新。

镜子里倒映出林嘉念微微凌乱的银灰发丝，以及颈侧那些凌乱的红痕。

林嘉念盯着自己，沉默了会后，抬手揉了一下……

“这下嘴也太狠了吧。”

第16章 站得起来吗你

林嘉念踩着拖鞋走出浴室，懒散地拢了拢衣领。

他原本没太在意，直到目光落在餐桌上，

“……瑶柱白粥？”

沈曜坐在餐桌边翻看报纸，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胃不好，先喝这个。”

林嘉念随即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

温热的米香顺着喉咙滑下去，胃里残留的灼烧感也被安抚了一些。

餐厅里一时安静，只有瓷勺轻轻碰撞碗壁的声音。

他喝了几口后，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那个……”

林嘉念张了张嘴，说到一半又打住，只是笑了笑：“算了，没事。”

沈曜抬头看他：“有什么话就说。”

“真的没什么。”

沈曜没接话，只是看着他，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林嘉念抓了抓头发，像是在衡量要不要说，最终还是咳了一声，试探性地问

“就是……所以你那个，到底是放左边还是右边啊？”

………

空气静了几秒。

片刻后，沈曜被气笑了。

他直接伸手，一把抓住林嘉念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大腿上，语气平静：“现在知道了吗？”

林嘉念：“……”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按住的手，又抬眼看了看沈曜的表情，整个人沉默一秒，随即点点头，像是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去，继续喝粥。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曜：“……”

桌上又恢复了安静。

粥的热气轻轻升起，弥漫着细微的瑶柱香气，一切看起来和刚才无异。

林嘉念低头喝粥，动作看似自然，然而握着勺子的手指还是不受控制地收紧了一点。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

他想问的是

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

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害怕得到“只是上了一次床”的回答。

所以林嘉念选择维持现状。

………

………

等到吃完饭后，智能咖啡机开始自动研磨巴西瑰夏咖啡豆，深色液体顺着虹吸管缓缓落入马克杯，香气在室内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