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收银员的POS机显示支付成功。

这一切林嘉念全然不知。

他还沉浸在“请客”的满足感里，整个人心情不错，甚至哼起了歌。

…………

两人拎着超市购物袋，从商场步行回公寓。

夜风拂过来，霓虹灯倒映在湿漉漉的街道上，灯影交错，氤氲着城市特有的暧昧气息。

林嘉念单手拎着两瓶冰镇可乐，随意地转了瓶身，指尖摩挲着光滑的玻璃瓶壁。

然后，鬼使神差地，他将其中一瓶贴上沈曜的后颈。

凉意瞬间透过衬衫渗入肌肤。

“操。”

沈曜脚步微顿，冷不防被冰了一下，呼吸一滞，偏头去看他。

而林嘉念已经笑得肆无忌惮，眼尾带着点得逞后的轻狂，一边后退一边戏谑地晃着可乐瓶：“沈大状，这点温差就受不了？”

但他高兴得太早了。

下一秒，沈曜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整个人被直接拦腰一捞，猝不及防地被抱了起来。

“喂！”

购物袋里的可乐咣当几声撞在一起，林嘉念挣扎了一下，结果被沈曜单手稳稳托住，腿悬在半空，无论怎么挣脱都没用。

“放我下来！”

沈曜抱着他继续往公寓走：“不是说今天你请？”

他微微俯身，凑近他的耳侧，语调低沉而意味深长：“既然请了，就该提供附加服务。”

夜风从街角吹过，擦过他们交叠的呼吸，带着微凉的潮意。

林嘉念挣不开，气得咬牙，手里还死死拽着那瓶可乐，但最终还是认命地被沈曜抱着，一路回到公寓。

………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沈曜才松开手，林嘉念被放下来，后背抵着金属墙面，呼吸微喘。

下一秒，他猛地伸手，狠狠按了几下按钮。

没反应。

“……你的破电梯又故障！”

他皱眉，抬脚踢了下门，金属板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封闭空间里回荡。

沈曜目光扫了一眼电梯监控指示灯：“监控显示，你刚才踹门一次。”

他顿了顿，淡定地补充：“维修费十二万，我会把它和围栏的费用一起，算在你这个月的生活费里。”

林嘉念听完笑了一下，突然一把拽住沈曜的领带，稍一用力，将他逼近自己：“信不信我现在撕烂你三万块的衬衫？”

沈曜眯起眼，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扭，顺势把他压回墙上，声音平稳得像是在谈判

“撕烂一件，下周所有高定改送深水埗二手店。”

话音刚落，电梯灯光骤然一灭。

四周陷入黑暗。

狭小的空间里，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

林嘉念松开了手，靠回墙上，声音低低的：“……你心跳声好吵。”

沈曜的呼吸擦过他的耳侧：“是你自己靠太近。”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气息交错，距离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林嘉念仰头，眼神在黑暗里闪了一下，下一刻，沈曜靠近了些，两个人的影子在金属墙面上重叠。

再近一点，就能吻上了。

电梯灯光骤然恢复。

冷色调的灯光照亮了一切，刚刚还被黑暗吞没的暧昧瞬间消失殆尽。

林嘉念下意识推开沈曜，眼底的情绪晃了一下。

电梯重新启动，缓慢上升。

扬声器里响起物业人员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不好意思沈先生，电梯稍后会派人来维修。”

沈曜脸上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