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却像没事人一样，走到水吧台倒了杯水，仰头喝尽。

“你跑步跑得一身汗，去洗洗。”沈曜吩咐道，“我也要冲个澡。”

“好……”林念乖巧地点头，小步往浴室走。

出于某种忍不住的心思，他在要关浴室门时，透过门缝瞥向外面，想看看沈曜是不是也要去另一个洗手间。

结果却发现，沈曜正坐回沙发，似乎准备先处理手机消息。

林念抿了抿唇，心想：要是沈曜忽然愿意跟我一起洗就好了……

但这样的话，他又会不知所措。

关上门，林念脱掉衣物，打开花洒，温热水流拍打在身上，驱散疲惫。

可脑子里却全是沈曜那句：“你想把所有看我一眼的人都赶走？”

他越想越觉得心悸：自己确实想，但沈曜不喜欢被束缚得太紧……

洗完后，他擦干发顶，换上干净的家居服。

走出浴室，发现沈曜已不在客厅，可能去书房或另一个浴室了。

林念只好先回卧室，小心地坐在床沿，陷入焦躁。

几分钟后，沈曜果然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着水，穿着黑色短袖和运动短裤。

他一眼看到林念半躺在床边，于是走进来，“怎么不去客厅？”

林念悚然坐起，“啊……我在这等你。”

沈曜坐到床头，随意用干毛巾擦着发梢，不紧不慢地说：“还有事？”

林念颇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我想问……你会觉得我很烦吗？”

沈曜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我……我总怕别人靠近你。”林念低头，拧紧手指，“可是我控制不住……如果你觉得我太越界，就告诉我，我可以改。”

这番话让沈曜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念，随后轻笑出声：“改？”他顿了顿，又伸手把林念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别骗自己了，你根本改不了。”

林念眼神一抖，嘴唇哆嗦：“我……”

沈曜并不打算深究，只拍了拍林念的脸：“没关系，只要你在我面前别失控就行。”

林念愣住，心底暖意和酸意交织。沈曜的话听起来像是某种纵容。

他觉得自己更加离不开沈曜了。“好……我答应你，我会努力不给你添麻烦。”

沈曜收回手，“嗯，乖一点。”

下午三点多，沈曜换了套居家服，准备在书房做点后期处理。

林念自告奋勇要做甜点，翻冰箱时发现食材不够新鲜，就想下楼去便利店买点新鲜牛奶。

“沈曜，我可以下去一趟吗？很快就回来。”林念探头问。

沈曜正在书桌前敲键盘，头也不抬地道：“去吧。”

林念眸子轻亮，拿上钥匙，快步离开公寓。

门关上后，书房陷入短暂安静。

沈曜将留言区一些有趣的评论截图留存，又简单回复了几个“明后天再看”“谢谢打赏”之类，然后关闭页面。

这时，他的微信忽然弹出一个陌生来电。

沈曜皱眉，瞥见备注空白，但号码似乎本地。他迟疑片刻才接通：“喂？”

对面是个中年男人的低沉嗓音：“……沈曜？”

沈曜没有认出对方，却本能感到一丝不对劲：“你是谁？”

电话那头顿了两秒才道：“林家的人。林念……是我儿子。”

沈曜瞳孔微缩，脑海里瞬间闪过林念曾说“被家人赶出来”的事。他父亲？

对方继续说：“我找了好久，才打听到你这里……他是不是在你那儿？”

沈曜面色冷硬：“怎么，想把他接回去？”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