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从沈曜那得到下一步的指示，却只看到对方脸上没有一丝表露情绪的痕迹，难以猜测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空气静默得让谢淮念的心忽然沉了下去，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依然无法从沈曜的眼神中解读出任何端倪。

房间内的气息越发浓郁，沈曜再无暇顾及其他，伸手将烟捻灭，随手丢进烟灰缸。

他仰头靠坐在床头，思绪在谢淮念身上，眼底的情绪幽深难辨。

……………

不出所料，他很快就看见谢淮念带着一点生理性的泪意，睫毛轻颤。

沈曜嘴角微扬，伸手拂去那滴即将滑落的泪珠，言语间是不容置疑的意味：“今天那个兰斯想跟我说你以前的事，不过我没听，你以后也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

谢淮念早已意识模糊，根本没法理解沈曜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本能地顺从地点了点头。

看到谢淮念回答，沈曜才满意了，低头亲吻上他的额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愉悦和赞许：“做得好。”

沈曜将他重新抱入怀中，稳稳支撑着，让他感到一点安全感。

稍过片刻，沈曜从床头柜里拿出几个包装，轻轻晃了晃，示意谢淮念挑选。

谢淮念睁眼，看着眼前的包装，神色迷茫………、0.01、还有其他的几个……

他几乎无法直视那几个词汇，只想装作自己不认识字。

沈曜见状，低笑一声：“选不出来也没关系，一个个试就知道喜欢哪个了。”

沈曜正打算拆开其中一个包装，谢淮念却突然止住了他。

他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经过了挣扎才作出了决定：“不用了，就这样吧。”

沈曜的笑意加深，眼中那份控制欲更加明显。

他看着谢淮念说：“那你自己来。”

谢淮念心里一紧，知道已经没有退路，只好照做。

……………

谢淮念忍住心底的慌乱，他扶住沈曜的手，低声说：“先休息一会。”

………………

………………

可沈曜哪里会让他轻松，看着谢淮念微微发抖的模样，心中的恶劣念头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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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淮念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被紧紧缠绕，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整个世界都压在他身上。

他生出一种窒息的感觉，像是身体里的氧气在一点一点被抽走，无法呼吸。

恍惚间，谢淮念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与兰斯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兰斯因为过失伤人服满刑期，谢淮念去接他，原本是想让他重新开始，找一份安稳的工作。

然而，兰斯见到他时，第一句话却是：“你那还有没有卖白粉的电话？”

谢淮念眉头微皱，冷冷回应：“没有。”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兰斯却嗤笑一声，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得了吧，别装得自己多清高似的。行了，我现在有前科了，跟你不是一类人了，是吧？”

谢淮念看着兰斯，低声问道：“你没想过改好吗？”

兰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轻蔑一笑：“我们这种人，能好得起来吗？谢淮念你是不是看太多偶像剧了，觉得生活就是改过自新就能从此平步青云？”

谢淮念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眼前的兰斯让他无法理解，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对方变成了今天这个模样，但他依旧耐心开口：“至少你有选择，不让自己变得更差的余地。”

兰斯突然冲上来，猛地揪住谢淮念的领子：“多差也不是你说了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用这种怜悯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