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翟曜跟沈珩的关?系不是不好嘛?!
谢子鸣又迷惑了。
而此时更加迷惑的人是他旁边的罗乐。
以他对沈珩的了解,对方不仅不会接受让一个人住进他家,甚至连家门都不会允许旁人踏入半步。
沈珩的领地意识和对自我的保留程度都太强了,可以说已经到了偏激的地步。
他和翟曜不过也才?刚认识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
谢子鸣和罗乐面面相觑,脑电波又同频到了一起?。
室外突然亮了下,划过一道闪电。
接着就是几声闷雷,下起?倾盆大雨。
翟曜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穿过那些凑在门口看雨的红毛绿毛,朝外瞥了眼,问罗乐:“你今天跟沈珩联系没?”
罗乐愣愣:“没啊,怎么了?”
翟曜别开头,冷淡道:“跟他联系一下。”
他顿了顿:“问他带伞没。”
“?”罗乐莫名,心说你都住他家了,还不能自己联系么?
但他不是话多的人,痛快地掏出手机给沈珩拨了通电话。
翟曜看似不在意,身体却悄然往罗乐边上侧了侧。
只听电话里头传来一阵忙音。
嘟
嘟
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没人接。”罗乐耸耸肩,本?想跟翟曜说不用管他,那么大人了应该知道找地方避雨,突然面色一沉。
“坏了!”他促声道,“今天是几号?”
“八月…十?三?”谢子鸣不明所以,“怎么了?”
罗乐一拍脑门:“坏了坏了坏了,今儿是农历七月十?四!珩子别他妈的是上枋山了吧?”
谢子鸣:“枋山?那特么不是陵园么?”
罗乐点?头:“那地方路烂的很?,雨又下这么大,八成公交车都得停运。”
“我靠,沈大佬这么晚跑那鬼地方干啥?!”
“这傻逼…”翟曜低声骂了句,火速将手机往兜里一揣,从柜台角落抄起?把雨伞,冲出了溜冰场……
……
*
这场雨下的突如其来,降雨量也是相当惊人。
雨丝落在雨伞上噼啪作响,路面很?快就积起?了水坑。
翟曜扶着车把,肩窝里还夹着把伞,将自行车骑得飞快。
后来大概是嫌麻烦,他直接将雨伞收了,脚下用力踩着脚蹬,一路离开市区,朝漆黑蜿蜒的山道骑去……
车喇叭与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耳边只剩下暴雨击打山林间草木的声音。
天色越来越暗,山道上每隔好一段距离才?会立着一盏路灯。
光线不怎么亮,能见度几乎只有灯下很?小的一圈。
沈珩那边还是无?人接听,倒是罗乐在中途给翟曜打了通电话,问他找到沈珩没。
他还说自己刚刚又去文化宫附近寻了圈,没看到沈珩。
翟曜挂了电话,在经过的公交站棚下短暂休息了会儿。
他抬手抹掉脸上的水,嗓子里充斥着一股剧烈运动后的血腥味。
地上的水坑里浸着几张湿透的纸钱,夜幕笼罩下的半面山上,耸立着一排排工整的墓碑。
翟曜想抽根烟缓缓,可烟盒已经被雨水泡了,怎么也点?不着。
不仅如此,他的手机也因?为进水开始花屏,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翟曜攥紧手机,决定最后再给沈珩打一通电话。
要是还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