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他听到对方的呼吸微微沉了下,拉过翟曜的手放进自己雪白?衬衣的口袋。

翟曜摸到里面有一个小盒子,眼神一乱,低声骂了句“草”:“你,一直带着…?!”

“刚刚路上买的,顺便给你带了瓶蜂蜜菊花茶。”

“……”原来菊花茶才是顺便的。

沈珩看着他:“你说你要去买,这算是同意了么。”

翟曜被问得?一臊,磨了下牙,“废话?,不然?你当我也?是去给你买水喝?”

沈珩唇角轻轻勾了勾,手揣进兜里拉着翟曜把小盒子一起拿了出来。

“帮我戴。”

“你残废么!”翟曜红着耳朵骂,“生活不能?自理??”

“想你帮我。”沈珩深深看着他,顿了顿,“求你,老大。”

这句“老大”暧昧的总让翟曜觉得?比什?么虎狼之词都更令他羞耻,他绷着脸,按捺着剧烈的心跳,烦乱地拆卸包装。

帮沈珩时几次手滑,好?像他才是不能?自理?的那个。

……

在彻底结合的那刻,翟曜瞳孔有一瞬间的失神,视线迅速被雾气灌满,张开嘴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又一阵大浪来袭,将他拍打,他彻底溃不成军,只?剩下本能?地一遍遍哑声呼喊着对方的名字。

而每一次,都等到了沈珩温柔低沉的回应。

“我在。”

“我在。”

……

沈珩的头?从身后埋进翟曜的颈窝,迷蒙中他感到脖子里似乎也?在变得?潮湿。

翟曜目光涣散地抬手去探对方的脸,被抓着手挨个吻遍指节、指尖和掌心。

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他哭什?么?

疑问只?是短暂地在脑海里残存了一秒,就又在瞬间找到了答案。

生活的苦难将他们牵扯在了一起,又几次三番试图将两人拆散。

好?在相扣的手始终握得?那么紧。

我带你逃出烈火,你带我飞入云天。

十指缠绕,在这逼仄黑暗的空间里,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后来翟曜终于忍不住了,时而哑着嗓子骂,时而崩溃地服软求饶,将那些嘴硬的狠话?通通化为了诚实的回答……

值班室外?忽然?闪过一缕手电亮光,由远至近,来回照射着。

翟曜瞳孔放大,又因?猝然?的节奏发出一声颤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珩从身后捂住他的嘴,在耳畔低低“嘘”了声,却仍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翟曜。

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并拢探入他的口腔,阻断了翟曜难以自控的声音。

直到那缕亮光渐渐走近又走远,才再次将手撤离,与此同时给予了最后一阵狂风暴雨……

……

当一切归于静止,两人并排坐在一起。

沈珩的头?抵着门板,翟曜被他揽在怀里,懒懒掀着眼皮,看向那盏五色的琉璃窗。

空气里的味道还未散尽,小盒子空空如也?地被扔在一旁。

翟曜喉结动了动,骂了句脏话?。

嗓音十分沙哑。

“这里怎么会有人?”

沈珩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要重修铁轨了,应该是雇的保安。”

翟曜很轻地“啧”了声,“你就不怕被他看到或者听到了?明天再上个新闻报纸。”

“不会。”

“怎么说?”

“我控制着力度,就不会。”

“…草。”翟曜冷哼,“你那是控制着力度么?你特么是控制着我。”

沈珩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