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又看向他身旁的翟曜,翟曜摆弄着口琴盒,轻轻一点头。

相较于?知了他们略显浮夸的舞台装造,沈珩和翟曜一个穿着整洁平崭的白衬衣,像是来酒吧考试的。

一个穿普通黑色T恤,棒球帽压得很低,像翘课出来玩怕被?家长?发现的。

总而言之,俩人往那儿一站,怎么看都跟知了他们不是一伙人。

但知了也?没多说什么,就单凭这俩兄弟那张脸,待会?儿往台上一杵,哪怕什么也?不干就够赚吆喝的了。

一旁的蛐蛐忍不住好奇问:“欸,你俩到底谁才是学校校草?”

沈珩、翟曜:“他。”

知了又跟几个人开?了会?儿玩笑,便跑去?和酒吧老板商量演出的事。

不时,舞台区的灯光缓缓熄灭。

翟曜一侧头,就看到沈珩正独自站在键盘前,修长?的手?指搭在黑白琴键上。

像是有所觉察,他抬起眼眸静静望向翟曜,手?指一勾,敲出一个单音。

四下彻底陷入黑暗。

当灯光再次亮起时,乐队成员已经按事先排练的那样,站在舞台上。

台下顿时爆发出阵阵口哨和欢呼。

杨宁的嗓门尤为突出,直冲房顶:“老公帅啊啊啊啊啊!!”

宋凯和一帮九中的人也?跟着鼓掌呐喊。

随着高考将近,潜藏着的压力仿佛一面密不透风的罩子?,将这些哪怕平时嘴上说着毫不在意的少年,连同所有应考生?一起关在里面。

眼下好不容易得了喘气机会?,所有人都变本加厉地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从洗手?间出来的陆良,颓懒地倚靠在墙上,望着舞台。

身旁的萧祁像条尽职尽忠的狼犬,寸步不离。

“我带你找个地方坐吧。”萧祁耷拉着头说。

“现在怕我累了?”陆良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微扬起,再次转向舞台,“欸,你觉不觉得沈珩变了?”

“不觉得。”萧祁冷冷道,“还是很阴险。”

陆良低低笑了阵,兀自静了下,轻声说:“他的眼里有光了。”

陆良伸出食指,像在坐标系上画一条线般,顺着沈珩的视线慢慢平移,最终停留在翟曜身上。

“这里是光源。”

……

在接连几首劲爆的音乐结束后,“知了”擦了把汗,凑近麦克风:

“下面这首改编自苏联老歌《乌拉尔的花楸树》,在此我要先郑重?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两?位好伙伴。没有他们,就没有今晚这场演出。”

鼓手?蝈蝈打击出一段轻快地鼓点。

知了将手?一抬:“键盘手?,沈珩!口琴,翟曜!”

灯光瞬间变换,两?束独光分别打在二人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老公、二老公!!!”

“沈大佬!!”

“曜哥!!!”

“帅炸了!!!”

“好孙子?!”

“我靠??谁胆这么肥??”懵逼群众扭头看去?,只见人群里一个打扮时髦的老头正疯狂挥舞着手?上的墨镜。

“那老头是谁?”

“好像是沈大佬的爷爷?”

“哦,那没事了。”

……

沈珩面对激动的人群,微微点了下头。

余光一扫偏向翟曜,见他又将帽檐往下压了压遮住眼睛,不知道是害臊还是紧张。

在发现沈珩朝他这边看时,翟曜马上挺直身板,佯装淡定地一挑眉,用口型警告:“看屁,转过去?!”

沈珩听话地将目光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