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答应我、别、别把我刚刚打你的事情告诉别人……?”
“好,好,不说。”傻大个手足无措,他特别想把人抱在怀里哄,但他记得白榆是因为他刚刚抱久了才生气,不敢抱,只一叠声地说好,用力点头表示绝对不说。
谁都不说。
死也不说。
白榆勉强相信,渐渐止住泪,他今儿天没亮就起来去镇上,又陪顾长赢瞎逛一上午,肚子饿得都瘪了,方才只喝了水,丝毫没缓解饥饿。
家里粮油米面都已见底,绿油油的菜有不少,一样荤的都没有。
原先他相公有养鸡,相公宠他疼他,他每天都能吃两三个鸡蛋,陪着韭菜或者青椒炒,贼香,后来相公病倒了,他不会养鸡,只能把膘肥体壮的老母鸡卖个好价钱。
赚的钱他不舍得买零嘴解馋。他多吃一口饭,相公就要少喝一口药。
白榆正发愁吃什么,李伯带着从酒楼打包的饭菜过来了。
吃食摆了满满一桌。
从小短吃穿的农家小哥儿哪见过这场面,惊得合不拢嘴,意识到口水快要流出来了,他才抿起嘴唇别开眼。
和桌上的琳琅美食相比,他不舍得吃的几个花卷看起来可怜又好笑。
尽管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笑话他的意思,白榆还是默默垂下脑袋,他自知馋嘴,怕多看两眼会忍不住跟傻少爷抢饭吃。
傻少爷腾地站起来,拉着白榆去院里水缸边,“香香,净手,吃饭!”
白榆愣了一下,“是、是要我一起吃的意思吗?”
“嗯!一起吃!”
白榆扭头去看李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