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榆吃了,“当我是死的?嘴里还吃着我切的水果,直接当我面勾搭调情别的男人?!”

白榆也生气,嘴巴撅得能挂油壶,“什么别的男人,那是我”

“不许说!”还没听见那俩字秋白藏已经要炸了。

也就是这天,他定下了不让白榆跟时季随便联系的规矩。

其实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白榆稍微软下声音哄他两句他就消气了,白纸黑字上增添的一条条一件件,他也没指望白榆真的遵守,就是想等白榆知错还犯顶风作案的时候,借机在床上玩点角色扮演之类的花样。

他最喜欢扮演‘老公’,十次里面九次都要演,白榆就是他的娇娇老婆。

有次他发脾气跟白榆吵架,他忘记了那次争吵的原因,只记得自己的声音很大,从白榆清澈漂亮的眼睛里,他看到自己狰狞的倒影。

白榆也被吓到了,呆愣好半天。

积攒的怒气瞬间被戳破,他手足无措地哄,白榆好似还没反应过来,泪水突兀划过脸庞,哭过之后原谅了他,第二天还跟往常一样。

也是从这时起,白榆开始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再也没有吵过架。他再提起‘金主’‘合同’,白榆也不会翻白眼踹他裆,即便是提出更过分的要求,白榆也会照做。

说过的话被重视,秋白藏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生活像是处在云端,飘飘欲仙,唯独落不到实处,那点不踏实被他用别的行为掩盖弥补,过去需要白榆三请四求的,现在他会主动做,想让白榆更开心点。

如果那时的他能挑个静谧悠闲的午后,在相拥时跟白榆敞开心扉聊一聊;亦或是华灯初上的夜晚,手拉手闲逛时礼貌问白榆能不能跟他吵个架,情况就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但他没有。

他那会儿还觉得自己了不起呢。

他只知道白榆不如从前那般活泼,心里有着他亲手种下的疙瘩,但却没意识到这芥蒂破图而出,滋生出厌憎。

白榆厌恶他。

最后一面的眼神写的清清楚楚。

腻烦他的触碰,讨厌他的一切,像是多看他一眼就会恶心的吃不下饭。宁愿相信才认识没几天的冬元序,也不再考虑他。

听见冬元序的疑问,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好像爱上白榆了,想说点什么,喉咙梗得厉害,像是大鱼刺卡进嗓子,呼吸都泛着疼,疼得他泪流满面,一句话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