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挥袖离去。

天亮了,雨停了。

顾冬在早饭时提起请个教书先生教白榆读书识字的事。

这话乍听突兀。

顾冬补充解释说,“中秋节那晚我见你很喜欢花灯上的诗词,与其以后要听别人来解释其意,不如榆榆自个就能看懂能书写。”他说着,在桌底下踹了二弟一脚。

顾秋会意,顺杆往上爬,“我,顾秋,字白藏,年二十二,楚历九年进士功名,你看如何,当不当的你的教书先生?”

白榆看看顾秋,又瞅瞅顾冬,“可……我是哥儿,哥儿也能读书识字么?”他记得村里有能力供孩子上学的几户人家,都是男丁。

顾冬笑了,“有什么不能的,哥儿和女子不仅能读书识字,还能经商赚钱,能做的事情多了。我商会里就有两个女子两个哥儿。”

顾秋也举例。当今为人不堪为君不端,搞的局势乌糟得很就不提了,历史上可是出过不少女将军,哥儿相侯,前朝就有几例。

顾秋故事讲的像说书一样,悬念铺陈,绘声绘色,漂亮哥儿那听过这般新奇的故事,听得入神,饭都忘了吃。

顾冬轻咳一声,“今天就先说到这儿,以后再让他慢慢讲与你听。没什么能不能的,只看榆哥儿想不想。”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世人心里本就对读书人高看一等,漂亮哥儿也不例外,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他哪有弃之不顾的道理。

白榆不好意思提让时野也学的事儿,没关系,他学会了,就抽时间教阿野。他早已过了启蒙年纪,不说考功名这种远的,单就多识些字,日后年老色衰身体败坏,顾家人不要他了,认字识数,也能让他找到一些活干。

几番思量,白榆望向顾冬,“我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