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年比林知大六岁,正是身量疯长的时候,林知对上他总是发憷。见人多也镇不住场面,开始暗搓搓搞阴谋算计。他故意打碎花瓶,嫁祸给徐颂年,又扎了自行车的轮胎,还潜入徐颂年房间躲在柜子里,准备装鬼吓人。结果人没吓到,反被徐颂年一拳揍翻,哭着鼻子找宋澄告状。

宋澄当时说:“知知啊,都怪妈妈怀你的时候不忌口,把你生的没人家聪明,被打更不聪明了。”

林知十分不赞同宋女士这句话,都说聪明绝顶,林知才不要年纪轻轻秃头,所以他只要一般聪明就可以了。

大智若愚嘛。

林知陷入回忆,直到徐颂年高中时期搬出别墅,他们的关系才没有将至冰点,然而现在也差不多了。徐颂年天生冷脸,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这种与生俱来的漠视,在林知看来就是装逼。

他讨厌一切装逼的人,徐颂年尤甚。

好在徐颂年也没坏到骨子里,虽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欠揍模样,但能在雨夜来找他,还算有个人样。林知暂时把他划出“狗”的行列,思绪发散。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天马行空,徐颂年成了林知的研究对象,从性格外在到私生活。

林知盘腿坐在床上,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同性恋都是怎么做的啊?”

远安村信号不好,发完邮件,徐颂年就把电脑关了,对林知的发问充耳不闻。

偏偏林知锲而不舍:“反正没事,说一下嘛。”

徐颂年还是一言不发。

林知继续刺激:“你别是没谈过恋爱。”

“……”

“不对啊,都说男人这个年纪开始走下坡路,你不会不行吧?”

“……”

“可我那天看着,也不像不行的样子。”林知自言自语的嘀咕。

“想知道?”徐颂年终于出声了。

林知重重点头:“嗯!”

徐颂年靠近,神色清冷,然而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掐着林知的下巴抵在床上。

“卧槽!”忽然的袭击让林知毫无防备,咒骂出声:“你有病啊?”

徐颂年力气很大,单手禁锢着林知不能动弹,他盯着对方慌乱的面孔,语气讥诮:“你很没有边界感。”

林知的问题不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可他不仅问出来了,还质疑徐颂年的性能力,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林知不觉得是冒犯,反而对徐颂年的发难倒打一耙,抬脚就要踢。

“敢踹,就把你腿卸了。”

林知:“……”

他默默把脚放下,瞪着一双眼睛恨不得把徐颂年切了。

被摁在床上,让徐颂年俯视着,林知察觉到了危险。下一秒,徐颂年的动作更是让他炸毛。

只见徐颂年像打量一件商品,大手忽然覆上林知的屁股,在中间的凹陷处按了按。他完全没有猥亵人该有的表情,依旧不疾不徐:“这里,插进去。”

林知浑身汗毛竖起,爆发出极大的力气挣脱束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迎面一拳。

徐颂年不闪不避,抬手啪的一下握住林知的拳头,甩回床上。

他站起身,又是那种蔑视和嫌弃的眼神,说:“奉劝你一句,别来招惹我。”

徐颂年什么意思?!林知愤愤不平的想,徐颂年这狗性骚扰自己,还敢说自己对他有想法?

林知可算知道“衣冠禽兽”四个字怎么写了,当即翻身下床,他是一刻都不敢在远安村待下去了,脑子里想一圈,最后打电话给赵京来。

赵京来正想林知,就见这祖宗打电话过来了。他思索了一瞬,哼了一下,晾了林知一会儿才接通。

林知劈头盖脸的输出:“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