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见笼顶下坠,大叫一声,扑腾着翅膀把脑袋插到迦拉伦丁身子底下。
“接下来干什么?”梵塔目测笼栅的宽度,以自己和迦拉伦丁的本体大小应该能钻出去,可能翅膀会被高压电烧一下,但不至于被困死,其他人就必死无疑了。
松小暑停止窜上跳下,手扶红布在某一个格子中央蹲下,自信决断:“我看到这块布与其他所有格子的颜色都不一样。”
人们闻言都朝他望过去,梵塔和迦拉伦丁都无法看出红色的区别,他们的眼睛和人类构造不一样,矮子猎人和红鼻子猎人凑过去细看,感觉没有任何区别。
学者拧着眉头说:“我注视红色太久了,视觉后像导致我看其他东西都是绿色。有区别吗,我现在看哪两块都不太一样。”
只有那位穿登山服的女人托着下巴表示赞同:“嗯,是的,这一块的饱和度是和其他的有一点点差别。你的色感不错啊。”
但林乐一却在对角线的另一块方形格子上趴下,细细抚摸布料的表面:“按颜色判断未免太武断了吧,这块布的织法和其他不太一样,布料克重肯定和其他的有区别。”
学者背着相机走过来蹲下检查,抚摸布料表面,趴到近处仔细分辨:“质感的确有细微分别。”
松小暑固执己见:“听我的。”
林乐一无法让步:“听我的,我才是人偶师。”
松小暑:“给了两把刀噶,各听各的,你们这些人,愿意跟谁自己挑!”
林乐一和松小暑各从矮子猎人手里夺来一把匕首,矮子猎人攥着上面的红宝石恋恋不舍,被梵塔和白乙秋的眼神吓到被迫松手。
松小暑举起匕首插进那块颜色不同的布料里,乱划十字捅开一个大洞,林乐一则从四面边缘划开缝线,打开一个正方形的缺口,凛冽的寒风将垂坠的布料吹得猎猎作响,吹得林乐一额发飞扬。
下方的深渊林立着倒竖的石刺,看不到有什么出口,似乎跳下去就会被串成羊肉串。
倒计时进入最后那一分钟,头顶的铁栅栏已经压低到只有原来三分之一的高度,人们都无法再站立,顶着寒风从绷紧的红布上蹲下,紧急考虑到底要跟随哪一方,时间不等人,笼顶已经压低到让人们全部被迫趴下的地步。
倒计时只剩最后三十秒。
“信我的,跳!”林乐一率先头朝下俯冲下去,梵塔毫不犹豫跟随一跃,迦拉伦丁本来没想好跟他,但白鸟嗷嗷叫着冲了,他还挂在鸟上。
学者相信自己出于理性的判断,将摄影装备保护好,跟着林乐一一起跳了。
松小暑满脸惊奇直接跳了自己挖开的洞,那位色感过人的女旅行家紧随其后,白乙秋满眼担忧展翅随行,矮子猎人没办法,就近跳了松小暑挖的洞,红鼻子猎人刺激惊呼,也跟着松小暑跳了,在空中双手举起铁锹:“ohyeah!”
他们一连串坠入深渊,恰好与周围倒竖的石刺擦肩而过,屁股接触到一片光滑柔润的石道,乘上滑梯在深渊中飞驰,两侧生长着奇形怪状的发光蘑菇,一些荧光的小虫和蝎子被惊动散开,光怪陆离的景象在眼前迅速掠过。
悬挂在笼顶的电子牌从黑白变为彩色,跟随林乐一的一行人被划分为红队,跟随松小暑的一行人被划分为蓝队,分别通往截然不同的挑战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