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乙秋说:“鸾红师父提点过,那具雪白灵偶是林乐一打算用来参加斗偶大会的,你要多留意它的招式。”
“原来是参会的噶,好,那它出招的时候我闭上眼睛不看。”
“……”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白乙秋没有纠正,点头表示赞同,武尚修德,勇者无惧。
“小鼠,前方断崖,我载不动你。飞蚁的翅膀太薄了。”
“没事,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松小暑一个鹞子翻身从白乙秋身上跳下地,白乙秋才松口气,突然发觉那小子甩着小辫儿就朝荒芜夜叉近侧跑,“哎!”白乙秋空中折返拔腿狂追,那可是鸾红师父最疼爱的小弟子,万一在自己看护下丢几个零件,春秋阁上下都不会放过自己。
松小暑十指灵力化丝,缠住雪山枯木林梢,纵身一荡,飞向荒芜夜叉表面,在接近到极限的瞬间,成群魇灵聚拢阻拦,当它们一拥而上争抢一阵,忽然发现簇拥之下并无任何生命体存在的迹象,被它们围攻的居然是具泥巴人偶。
松小暑在魇灵大军之上现身,双手高举菱形破魔刃,朝荒芜夜叉肥胖的身躯下刺。
“小鼠!你会被吸死!别和那怪物硬拼!”
“谁要和大块头硬拼了。”破魔刃即将触及荒芜夜叉时骤然停住,荒芜夜叉被激怒,再一次将身体鼓胀成圆球,表面凸起乳白色尖刺,砰的一声,尖刺喷射。
松小暑后空翻踩上一根尖刺,展开双手,脚踩飞射的尖刺向前奔跑跳跃,脚步轻盈蜻蜓点水,并随时用灵力化丝牵动身体换到其他飞行的尖刺上,借乳白尖刺的力飞跃断崖。
但峭壁斜角太陡,他落地没站稳,从厚厚的积雪上滚了下去。
白乙秋抹了把冷汗,回转翅翼也从断崖边缘起跳,一路追着松小暑向对岸飞去。
他们沿峭壁深入雪山深处,坡度逐渐平缓,林乐一一个漂亮的转身漂移,滑雪板铲起一片雪沙。
“帅不帅,哥哥。”林乐一把梵塔从衣领里掏出来,梵塔飞到半空,抬起一只捕捉足与他掌心相碰,同时恢复人形,他在和林乐一击掌:“帅。”
“我不觉得。”迦拉伦丁被熊孩子的漂移溅成半个雪人,白鸟载着与梅妻,嗷嗷叨迦拉伦丁的脑袋。
一颗大型雪球从山巅滚下来,梵塔带着林乐一向一侧避开,雪球撞在竖直的山壁上,轰的一声四分五裂,松小暑顶开松动的雪块,爬出雪球,坐在地上抖抖脑袋,红绳小辫儿乱晃,摔懵了。
白乙秋晚来一步,他的翅膀也结了霜,本来就不怎么会用飞蚁的翅膀,被冰冻后飞得更捉襟见肘,落地扎稳双腿,试着收回飞翼,带着冰霜的膜翅直接缩回肩胛骨缝里,冻得他浑身一震:“嘶。”
梵塔轻蔑嘲笑:“人类也妄想掌控翅膀,东施效颦。”
红鼻子猎人驾驶着雪橇同样抵达此处,对林乐一他们大大咧咧打招呼,雪橇上的几个旅客都被颠簸晕厥,一下车就吐了。
红鼻子猎人身材魁梧高大,提着马鞭跳下雪橇,解开白鹿的系绳,让它们觅食休息,用听不懂的语言和林乐一他们热情说话,没人听得懂,只有梵塔应了一声,用类似的语言敷衍回应。
林乐一搓着冰凉的手凑到边上问:“原来你听得懂老外说话啊?这么牛。”
梵塔轻哼:“人类的语言而已,我会很多种。还好吧。那猎人说,我们所在的地方死气沉沉,没有生命迹象,所以魇灵大军没有追上来,改道别处了。”
“这是哪儿?我们怎么回去?”一个壮汉猎人从雪橇里狼狈爬出来,他体能好,比其他人恢复得更快一些。
松小暑浑身是雪,蹲在雪地里盯着地面发呆。
白乙秋走近他:“在看什么?”
松小暑双手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