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看热闹,在灵偶诅咒术上,灵协会的几位理事都不敢称内行,袁明昊悄悄问:“拿什么东西有啥说法吗?”
黄百通遮着嘴巴轻声告诉他:“灵偶诅咒师用人偶下咒,那些木料是用来雕人偶的,有道是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拍手,鬼拍手就是杨树,阴气极重。那些木料全是特意炼过的鬼木。”
“他拿的那杯是骨炼油,从腐烂的动物尸骨上刮下来的尸油。海公子这是有备而来,打算一击必杀啊。”
“那岂不是谁拿到最邪的材料,谁就稳操胜券了?”
“当然不是,越稀有邪气的材料,施展诅咒时牺牲越大,伤人一千,自损八百,除非特别有实力的诅咒师,或者深仇大恨非要跟对方同归于尽不可,普通诅咒师根本不愿碰这些邪性的材料。”
“为啥只能挑一样,不能每样都来点啊。”
“你当在海底捞配小料呢?所选材料直接决定诅咒难度,要有足够的灵性和阳寿才敢这么干。”
“嘿嘿嘿。”
“林小公子脸色不太好看。”黄百通压低嗓音,“海生光是有真才实学的诅咒师,绝对不是浪得虚名,水平仅次于玄一公子,真对咒一场,林小公子不死也要伤半条命。”
林乐一此时确实不安。并不是怕了海生光,只是在心里疑惑:“这是可以比的吗?”
老爹严厉的教诲在耳边萦绕,诅咒师不争高低。滥用灵偶,伤人伤己。
他的犹豫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成了惧怕,苗蛊女慈心容直白地问:“你怕了吗?”
“平白无故对咒,我老爸泉下有灵若是发火,你们替我解释。”林乐一嘟哝着站起身,随便拿了一块儿橡木,又从瓷盘物品里挑了一根细细的红线,坐回自己的位子。
“橡木不属于五鬼木,算比较中庸的一种木料,红绳就更普通了,是入门级的施咒道具。”黄百通继续和袁明昊交头接耳,“林小公子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架这么高,现在骑虎难下啊。”
“你这么肯定?万一他也有这个本事呢?毕竟是林大师的孩子啊。”
“再有天分,也和海生光这种举全家之力精心培养二十年的孩子比不了吧?”
质疑声和谈论声此起彼伏,梵塔稳坐在椅中,注视着林乐一的背影,淡淡说了一句:“输了让我跟你一起丢面,债务翻番。”
林乐一肩膀轻颤。
一对一的较量终于开始。
两人面前各摆着四枚小瓷碗,碗中有清水,他们同时割下自己一缕头发,放入第一个碗中,用第二只碗中的清水漱口,再吐回碗中,刺破指尖,将血滴入第三个碗中,最后将一件贴身物品放到第四个碗中。
林乐一放的是自己的沉香手珠,海生光则放了自己颈上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