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出来。”
吴少爷一声令下,身后的打手们便挥起棒子铲子,一棒朝立在最显眼门面位置的华丽人偶当头砸下,这具人偶标价最贵,冯展诗急了,反身飞踢踹开一个打手,自己挡到人偶身边,对方并不敢光天化日伤人,拿冯展诗没办法,只得改去砸其他便宜的。
小苗苗尖叫着跑进大堂,把喜欢的小人偶都划拉到自己怀里,梗着脖子瞪视这些坏人。打手们自然也不敢伤到小孩子,动起棍棒左右掣肘。
“住手,别难为我店员。”林乐一松开按着吴少爷脑袋的手,拿起手绢擦净指尖,突然俯身用力按下柜台上的算盘架。
人偶店四角各由一承重立柱支撑,每根立柱上都雕出一个壁龛,壁龛内摆放四具装扮各异的钢铁偶。
“与梅妻”捧梅枝着广袖云鹤流仙裳,“纫兰佩”遗世独立如空谷幽兰,指尖吊丝,丝连房梁引魂铃。
“竹篁里”抱墨色古琴低眉拨弦,“芳菊酒”发插秋菊,不羁仰靠,潇洒饮酒。
镇守人偶店的四君偶机关启动,各自从立柱壁龛内跳下。
四君偶从四角向中央逼近,吴少爷和打手们被包围在中心,惊惶打转。他不是没见过四君偶,但以前这四具人偶只是摆设而已,不会动。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四君偶的衣裳都是自己亲手缝的,林玄一雕刻组装肢体,他们联手做成,每一个步骤吴少爷都参与过,最清楚四君偶原本由实心原木打造,安不了机关,做出来的目的是镇邪避祸,是镇店的摆件。
“他改的?”吴少爷诧异问道。
林乐一说:“我改的。”
“你……这可是辟邪神偶,我和你大哥熬了多少心头血才做成,你糟践它们干什么。”吴少爷气急败坏,气血上涌,捂着额头没站住,打了个趔趄,他不怀疑林乐一有那么两下三脚猫工夫,毕竟身上流着林家的血,天之骄子的基因再不济也能蹭上个一口半口,但他没学过,做灵偶修的是童子功,不是装个电机做个会动的娃娃就能大言不惭自称灵偶的,灵偶市场就是被这些假冒伪劣玩意搞坏的。
林乐一没有和他争辩,坐到椅上,端起檀香手串悠闲搓动。
吴少爷挥拳上前质问,忽感四肢迟滞,像黏了糖稀似的沉重,细看竟发现四肢腕子缠上了一股细丝,脖颈也缠了一股。
纫兰佩双手猛然拉紧,手中牵丝通过房梁上挂的无数引魂铃与吴少爷四肢相连,每一只引魂铃上都贴了一张黄表纸定身符,兰偶一动,引魂铃簌簌作响,吴少爷也跟着像牵丝木偶似的被摆布活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打手们急着来救自家少爷,却被另外三具人偶拦住,竹偶挥舞古琴,将离吴少爷最近的一个打手砸出三米之外。
林乐一不疾不徐起身,走到吴少爷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我要出门买点东西,弄乱的地方就交给你收拾,辛苦了,表哥。”
“你小子!”吴少爷用力挣扎,不仅纹丝不动,还被牵引着拿起了墙角的扫帚簸箕,躬身扫地。
“冯姐,看着他们,不打扫完都甭想走。”林乐一拿起手串,往后门走去。
梵塔靠在库房门边看了半晌热闹,见林乐一端着少爷架子从身边潇洒走过,他笑出声,舒展了一下筋骨,跟着从后门出去。
林乐一才出后门就拉起梵塔的手,向后瞄一眼没人追上来,翘起唇角问他:“我就知道你肯定躲在哪儿看好戏,怎么样,帅吗。”
“差点意思。你应该先踹倒他,踩在他的胸口说话。”
“啊,那可是我大表哥,我妈那边的亲戚,不好吧。”林乐一想了想,“行,下次听你的。走,买旅行用品去。”
“斗偶大会,是什么级别的比赛?”
“是与人偶相关的行业里含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