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了,因为我就应该是这样的,易拉罐就应该被踢来踢去。”月卞
“但你能不能回答我。虽然你只是回来拿东西,但有没有一点点想我?不用‘想念 ’,只是‘想到’,‘想到 ’也算啊。”
梵塔眸光一沉,视线不自觉移到林乐一动个不停的嘴唇上。和这小子言语交锋能讨到什么好处,他会楚楚可怜地把人逼入死角,他只有闭上嘴才有可能落入下风。
“有吗,有没有想我?”林乐一环住梵塔的腰,趁着深巷漆黑无光,贴在梵塔身上,“哥哥,你快说想我,求求你了。”
不是想亲吻,只是想让他闭嘴而已,真的。梵塔捏起他的下巴,衔住嘴唇深吻。
林乐一也立即回应,扶着梵塔腰侧返还一个更缠绵的吻,舌尖灵活,技巧提升得极快,但不会像经验老道的男人那样加上手的抚摸,他很乖,手只会听话地搭在衣服外,全身心沉溺的亲吻使他浑身走过细小的电流,指尖时不时不受控地隔着衣服抓一下梵塔侧腰的肌肉。
梵塔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没有认真打理,胡乱在脑后扎了个揪,身上衣服也脏兮兮的,也不知多久没吃饭,抱起来比前两天瘦弱了一点。
接吻结束,林乐一仍旧抱着他的腰不放,红着鼻尖解释:“我不想要这个印记,哥哥。”
梵塔给出一个不夹杂个人情绪的判断:“你去契定他成功率还高些。契定翼虫部落荒原祭司,是多少人类梦寐以求的愿望,迦拉伦丁的人形相貌很符合人类审美吧,旧世界还能找出不被他那张脸吸引的人类吗。”
林乐一困惑地问:“他长得美,我就要契定他?我为什么要契定他?听说契定畸体是件九死一生的危险事,我也不是为谁都愿意以身犯险。”
“契定是相伴一生的羁绊,你们将会成为亲人、挚友、恋人、主仆,什么都可以,形影不离。”
“所以这是你的安排?没有通知我,就指派我去和什么荒原祭司相伴一生?”林乐一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歪头问,“翼虫部落的灾难不指望我了?你们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我可没有安排过,全是那该死的东西自作主张。”梵塔无奈解释,不过才开口就发现自己又落入到林乐一的语言陷阱中,主动权莫名其妙更换到他手里,甚至说不清问题是从哪一步开始出现的。
谈话就到此结束吧,梵塔隐隐意识到,继续被他牵引下去有可能以自己割地赔款作结。
回到家,林乐一让梵塔在客厅稍坐,自己迅速去浴室给泡澡桶接上热水,在梵塔面前很难放下包袱,不立即恢复整洁他浑身难受。
他摘下脖颈戴的银色钥匙,插进腿部发条孔松开锁扣,解开环绕大腿处的掐丝金属装饰,把水行木双腿拿下来,放到干燥的架子上。
普通人轻轻松松抬腿迈进浴桶里的动作他做不到,只能靠手臂撑起上半身,挪进桶里。他的身材其实很漂亮,朝气蓬勃的脊背流线,腰腹利落削薄,总是强撑着走路和锻炼,断肢毫无萎缩迹象,旁人看到他的残躯也只会气愤是谁敲断了雕像的手。
但水池沿湿漉漉的,陶瓷手掌撑在上面用力时突然打滑,林乐一重心不稳,后背着地咣当摔在地上。
林乐一痛得爬不起来,但由于此类情况经常发生,他也摔习惯了,没什么大事,深吸一口气,爬起来重新撑起身体,全身浸入热水下,趴在桶沿边,把陶瓷球形关节左手也摘掉,放到毛巾架上去,小心偷瞄浴室门,万幸自己出丑的样子没有被发现。
浴室外,梵塔懒洋洋背靠门边的墙,清楚听到浴室里小林摔在地上的沉重闷响,抬起头,但没去管他。
等到浴室里水声暂停,听见林乐一艰难爬出桶外的声音,梵塔才动动手指,唤醒一株植物的种子。
粗壮的木质藤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