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力道太大。
她右手挣脱不开,只好用打着石膏的左边胳膊死死往下压他的手臂,力道减弱的一瞬间,她拇指摁上去,挡住了刀锋。
刀子没有割到他的脖颈,却割破了她的拇指。
他猛地松了力道,水果刀“咣当”地一声掉在地上。
谢津渡握住她的手,舌尖舔舐上去,将她指尖的鲜血一点点吮干净,呼吸喷在她手心:“只要我活着,我们就得在一起,周景仪,这是从小说好的事,现在反悔可不行。”
他又叫她的全名了,和从前的感觉不一样。
很凶,郑重其事的,像是宣战,又像是乞求。
她用那双迷蒙的泪眼看着他,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平静体面地结束?”
“平静?结束?”他嗤笑了一声,“你这辈子都休想。”
他捏住她的腿,嵌进来,似要将她拆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