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在说什么，他把手放在眼前查看手心的情况。之前接触过笔的地方开了一条和牙齿形状相同的口子，其实伤得不深，但那支笔似乎有能把血液从身体里引出来的能力，看起来格外吓人。现在笔坏掉了，血也止住了。

“原来他们写字是用自己当墨水啊，怪不得嘶这么害怕。”白甩了甩手上的血。

他蹲下身戳了戳变成一滩的环，向他示意自己没有事情。

“已经不流血了，没事的。”白还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伤到的地方，环全身的绒毛都炸了起来。

第18章

环让白坐在自己身上，用触手不断检查白受伤的地方，确定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白任由他检查，他感觉自己坐在以前那种毛绒大沙发上面，十分舒适。

环又软又毛茸茸，比硬邦邦的影子好抱多了，白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之后环让白待在沙发上，自己开始给家里大扫除，生怕白又因为好奇伤到自己。白发现他依然只能用肢体语言进行沟通，感到有些挫败。他开始思考还有没有其他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诉求。

刚刚只是碰了一下笔出血量就那么可怕，虽然出点血并不是不能接受，而且一点都不疼，但假如后来血止不住的话，他可能真的没救了。

习惯这里之后他对陌生的东西失去了警惕感，这次的事情给他提了个醒，这里毕竟不是人类世界，危险并不会以为怪物的友善而减轻分毫。

白看着手上的伤口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抬起头看着地上到处蠕动的环，为之后的交流感到更加头疼。

“没有纸笔的话，玩沙子玩水也行吧。”这么想着，白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心中有一个想法。

家中终于焕然一新，环舒了口气，确定白即使作死也不会弄伤自己之后就去做饭。他刚往厨房一走，在沙发上的白眼睛一亮，爬下来跟在他屁股后面。

这次环没让他站在身边，而是让白呆在餐桌旁边不要动，自己处理那些食材。白乖乖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不时还点点头。

环这顿饭做得胆战心惊，生怕白又做出什么，不过白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乖巧，一度让环觉得自己是不是精神过度紧张，其实之前只是一个不常发生的意外。

然而晚饭之后他就明白自己错了。

吃完饭之后白又去看书，环看了好几次，确定白并不会干什么才回到房间准备写个报告给影子弄过去，写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不寻常的水声。

一开始环以为白跑去洗澡了，可水声一直很小，不想洗澡的样子，空气里也慢变得潮湿。环心中又不好的预感，刚忙去检查白的状态。

白本来想弄一些水画画给环看，他还没放弃得到一套衣服裤子的想法。他用自己的碗接了一些卫生间的水，想要画在环的纸上，可这些水一出卫生间就迅速雾化在空气里。白又尝试了好几遍，最后挫败地盯着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