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小灰灰睡眼惺忪,见鹿悠悠醒了立马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

小毛球一着急就忘了她俩不是一个物种,鹿悠悠听不懂鸟语。

鹿悠悠没来得及细问,视线里就多了一个衣服穿半截的男人。

木头窗框把顾清野圈在中间,正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猛男出浴图。

顾清野晨练回来,洗完澡正要穿衣服,短袖刚过肩膀,下摆卡在胸前,然后是清晰可见的胸肌、腹肌,还有没擦干的水滴顺着沟沟壑壑向下蔓延……

鹿悠悠很想转头,但眼睛好像被胶水粘住。

她和顾清野一起生活快两个月,虽然不曾坦诚相见,肢体接触总是有的。

本来以为见多了就会习惯,现在才发现她习惯不了,她好像就吃这套!

顾清野也愣了一秒,随即“淡定”把衣服穿好,他没有再看鹿悠悠,但余光告诉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

一男一女都在沉默,唯有小灰灰捶胸顿足。

它等在门口就是为了告诉鹿悠悠自家苦力回来了,结果一个不察就让妈妈看见了“脏东西”,小灰灰啪唧一下趴在地上,暗自懊恼。

它为啥不会说话,它这么聪明,不应该呀!

鹿悠悠一大清早就欣赏到如此蓬勃有力的肉体,心跳稍微有点快。

她装作若无其事:“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清野继续擦着头发:“昨天晚上,你睡着了。”

“怎么没叫我?”鹿悠悠看了眼小灰灰,有点头大,“不会是它给你开的门吧?”

万一养成了习惯,谁来都开门,逆子必须得挨揍。

顾清野笑了:“怕吵醒你,我翻墙进来的。”

鹿悠悠怔了一下,指着小灰灰问道:“那它呢,没动静?”

要是警觉性这么差,挨揍都不够了,得逐出家门。

顾清野笑容更深:“不是,它嫌我动静太大,还扇了我一巴掌。”

小灰灰本来急的跳脚,听了这话终于舍得给顾清野一个和善的表情。

它委屈的小眼神一下一下往鹿悠悠身上抛,它明明又乖又有用,怎么能误会它!

鹿悠悠忍俊不禁,弯腰抱起小灰灰,照着它的小脑袋一顿揉搓:“好啦,我和你开玩笑的!”

小灰灰伸长脑袋往鹿悠悠脖子里一埋,又开始叽叽咕咕,这回不用懂鸟语都能听出它在撒娇。

顾清野恍然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出去几天,这只鹰和鹿悠悠的感情愈发深厚了。

“有件事要和你说,我想收养小灰灰,你放心,它可以自己捕猎。”

毕竟这也是顾清野的家,还是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如果你不愿意……”那她再想办法。

“你自己说的话都不记得了?”

鹿悠悠茫然抬头,顾清野面带笑意与她对视。

“我出生入死赚来的津贴,愿意给你花。”

社死,十级社死!

当初死了一回,现在又死一回,多厚的脸皮也经不住炸弹当面爆炸。

“我开玩笑的,那个,你……”

“我是认真的。”

鹿悠悠只觉得整条脊椎都在升温,然后迅速蔓延到肋骨、四肢、还有五脏六腑。

是谁说顾清野寡言少语的?

确实话不多,可他半点都不寡!

鹿悠悠眼睛没地方放,只能抱紧小灰灰,忽然看到桌上的碗筷,马上道:“我饿了,吃饭吃饭!”

顾清野看了她几秒,才笑道:“粥在锅里,我去拿。”

鹿悠悠戳着小灰灰,盯着空碗发呆。

顾清野咋回事,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