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时不在的尿急的感觉又来了。

汪蔓枝撑着起身,吴宝珠就像惊弓之鸟似的又退一步,下意识道:“你可别吐我身上!”

汪蔓枝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扶着墙往外走。

吴宝珠还有半肚子话忽然说不出来了,她一点也不想过去扶,但是为数不多的良知让她不好意思直接走人。

汪蔓枝根本没指望她,一步一停往外走,可是没有酸梅,干呕完全压不住。

路过房间门口,恶心的感觉又上来了,她一弯腰,旁边的吴宝珠应激反应伸手去挡。

汪蔓枝脚步虚浮,哪里经得起这一下,直挺挺就往地上扑,双手徒然地抓了几下,什么都没捞着。

她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护住腹部,没让肚子直接着地,但尾椎骨重重地磕在地上,甚至来不及呼痛就晕了过去。

吴宝珠惊得大叫,又马上捂住嘴,冷汗瞬间浸湿了衣服,几乎忘了要怎么呼吸。

她惊慌失措地扫了一圈,外面没人,慌乱之下根本来不及细想,第一反应就是跑。

不能怪她不能怪她,是汪蔓枝没站稳,是她自己的问题,对,就是她自己的问题。

吴宝珠跌跌撞撞往外跑,她很后悔刚才嗷那一嗓子,说不定已经惊动了左领右舍。

吃瓜群众还没到位,她已经一头撞到鹿悠悠身上。

鹿悠悠刚从牛寺占戈队回来,没想到在自家门口也能被“偷袭”。

她都没看清是谁,无意识地伸手格挡,对面吴宝珠也是慌不择路,抬手就想把路障扒开。

两人对着使劲,一个往左倒一个往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