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迅速的退了出去。

谢舒意似乎很满意他这副表情。

她声音温柔带笑:“君泽。”

沈君泽眼底闪过一抹讽刺,扬声:“我跟你不熟,麻烦谢总好好说话。”

谢舒意也不急,优雅落座。

沈君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怒火,看着她的眼睛表明来意:“我是‘深海’的委托人,我要拿回《月光彼岸》的版权。”

谢舒意闻言,不紧不慢地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桌子,勾唇:“恐怕不行,这个版权是我丈夫的,这个作品是他为我们的爱情倾注心血所写,每一个字里都藏着我们的过往。”

她故意将“丈夫”二字咬得很重。

“至于你的委托人信息,不太全面,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要版权呢?”

谢舒意眼眸微眯,静静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沈君泽被这她一番无赖又厚颜无耻的话彻底激怒。

“你们已经离婚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离婚了?”谢舒意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沈君泽掐紧了手心,理智稍稍回归。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又不是什么山顶洞人,是个人知道,沈君泽已经死了,从法律上来说,你们的婚姻关系早就解除了。”

谢舒意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随后慢悠悠地地吐出一句:“没有离婚,离婚协上我没有签字,而且我和他又举行一次冥婚,无论他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丈夫。”

沈君泽难以置信。

谢舒意缓缓伸手,想要和从前一样握住他的手。

沈君泽厌恶地拍开她的手,毫不留情地骂道:“谢舒意,你真的很恶心。”

见沟通无果,沈君泽也不想多停留,转过身就要离开。

身后传来谢舒意的声音。

“君泽,版权可以还给你,三天后,我们见一面。”

沈君泽没有回头,脚步顿了一瞬后,又继续往外走。

……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谢舒意回到月山别墅,准备去楼上的时候,她微微顿住,淡声吩咐道:

“这几天,多准备些先生爱吃的食物,法国吉娜朵生蚝要最新鲜空运过来的,记得搭配鲜榨的柠檬汁,里面少放一点蜂蜜,配菜里不要放胡萝卜,所有菜系不要放辣椒。”

说完,便朝楼上走去,留下一众头皮发麻的佣人。

佣人们面面相觑,惊恐难掩,有些吓的腿都软了。

自从先生去世后,谢总就像变了一个人,近乎疯魔。

从前,她把先生的遗体放在水晶棺里,不惜耗费重金,每日派人精心修复尸体。

每天去往公司前,还亲自为先生挑选服饰和配饰。

各大奢侈品牌的新品,跟不要钱一样往家里送。

曾有人打趣过:“谢总是不是又有新恋情了。”

谢舒意只是笑着说:“我先生脾气大,喜欢这些好东西,我可得哄着他。”

问话的人吓得连忙闭了嘴。

后面先生的尸体还是被送去火化了,谢总又不知道从哪里请了一位风水大师。

对别墅进行了一番布置。

庭院里种满了很多槐树,到处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没有人会在自己家里种槐树,槐树分明是招……后面那个字。

想想就毛骨悚然。

要不是为了这丰厚的工资,谁敢待在这里?

第19章

三天后,水榭江南的包厢内。

谢舒意一身黑色连衣裙,领口微微敞开,袖口随意地挽起,正不疾不徐地摆弄着沈君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