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是个没经允许闯入的不速之客。
敷衍得理直气壮。
须臾,他直起身,把捡起的那块木头随手搁在桌上,无声叹了口气。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裴云暎因为自己的这点烦恼,陆曈一无所知。
许是熟悉的医馆令人安心,又或许是明日就能接近戚玉台的秘密令人兴奋,这一夜她睡得很熟。
第二日一早,陆曈醒来,银筝就捧着衣裳站在她榻前,笑得十分坚持。
“姑娘今日要和裴殿帅出门,穿这件新衣裳,否则后头天气更热,姑娘平日又在医官院,更没机会穿了。”
陆曈:“……”
昨日她去裴云姝府上给裴云姝和宝珠行诊,因为要背医箱,就还是穿了素日里的旧衣,让银筝很是失望。
然而得知今日她要和裴云暎出门,银筝心中就又生出新的期待来。
她把陆曈按在梳妆镜前,犹如给女儿梳妆打扮的母亲般,恨不得将所有美的、精致的东西都给陆曈穿戴在身上,边为陆曈梳妆边道:“丝鞋铺家的宋小妹,开了年快十五了,我先前让葛裁缝给姑娘做衣裳,画的花样子叫宋嫂看了去,就要我也给宋小妹画了几张。”
“……每次瞧见宋小妹打扮的模样,我就想着,这衣裙穿在姑娘身上也好看。如今好容易等姑娘回来了,总算也不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