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手掌习惯性覆在萧烬寒胸前,感受到双方传递的温度,两人俱是一愣。

楚秋娘慌了神,连忙抽走,却被萧烬寒一把攥住手腕。

掌下皮肤光滑细嫩,指尖莹白,有一种令人心悸的熟悉感,就像他曾抓握过无数次。

拇指不自觉摩挲,粗粝的指腹刮擦皮肤,楚秋娘浑身战栗,另一只手忍不住握拳。

伤口的疼痛刺激她清醒,喑哑出声:“姐夫,松手。”

萧烬寒一瞬不瞬盯着她,眼底晦暗难当。

语速却很慢:“以前我旧伤复发,都会哄着夫人给我揉揉,其实没多疼,就是想看她心疼我。”

“她每次都当真,像你刚才一样紧张。”

话音未落,楚秋娘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瞬间僵住。

心底苦涩翻涌,她垂眼遮去雾气。

艰声道:“姐夫,我知道你和姐姐非常恩爱,你不用刻意提醒我,我会离开京城,绝不打扰你们夫妻感情。”

说完,她抽回手腕起身,径直离开。

养伤的这段时间,楚秋娘一直待在王府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闭门不出,林染和萧烬寒她一个也没见。

终于,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拆了纱布,手上有道丑陋的疤痕,左肩也是。

楚秋娘对着镜子,缓缓抚着这两道疤痕,她骗了萧烬寒三年宠爱,他留给她这深可见骨的两道疤。

他们之间,就当作两不相欠了。

随意挽了发髻,用布巾扎头,穿上了初次见林染时穿的棉麻布衣,楚秋娘去辞别。

林染拿着路引,拉着她的手:“秋娘,这是路引和一千两银票,你都拿着,以后要是缺什么了,就写信给我。”

“你离开京城,应该会回娘的老家曹县一趟吧,路上注意安全。”

见楚秋娘一直沉默,林染也越来越不自在,声音也越来越低。

“姐姐之前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你也的确不适合京城。只要你不和烬寒牵扯,我会一直是你的好姐姐。”

楚秋娘却不信林染说的任何一个字。

她只接了路引,退回了银票。

“我为你替嫁三年,也的确过了幸福的三年,你给的伤害就和从前的幸福抵消,如今各归各位。从今往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我走了。姐姐,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姐姐,往后你保重。”

说完,楚秋娘毅然转身,大步离开。

她没有行李、没有包袱,大步走出平安王府,一次也没回头。

楚秋娘没有马上出城,而是去了沁芳斋,想买一份萧烬寒给她买了三年,而她从不敢吃的荔枝糕。

沁芳斋外,人声鼎沸。

楚秋娘排在队伍里,想着这次如果不尝尝,恐怕她这辈子都无缘知晓荔枝糕究竟是什么味道。

好不容易排到,小二笑容抱歉:“姑娘,你来晚了,今日最后一笼已经被人定了。”

说着,小二提着糕点食盒,殷勤跑向她身后。

“客官,您的荔枝糕!”

楚秋娘顺着小二看去,猝然撞上萧烬寒清冷的眼。

他接过食盒,向楚秋娘递出:“你要是喜欢,就把这盒拿去。”

楚秋娘望着他,眼眶发酸。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荔枝糕是什么味道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张了张嘴,缓了好久才有勇气对他说:“其实我吃不了荔枝,碰到任何跟荔枝有关的东西,都会浑身过敏起疹子。”

萧烬寒不知想到了什么,攥着食盒的手指发紧,面容紧绷。

楚秋娘压着鼻酸,强挤出一丝笑:“你这荔枝糕也是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