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染为萧烬寒斟酒，她下意识想起身阻止，却又顿住。

她不禁低头苦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苦涩低喃：“林染才是萧烬寒的妻子，哪怕他喝不了酒醉倒，我也没有资格关心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萧烬寒果然不胜酒力，独自走去水榭透气。

以前这种时候，楚秋娘总会陪他一起，可现在林染却忙着与众人交际，连他出去都没注意到。

楚秋娘揪着衣裙，犹豫许久，见林染迟迟没有出去的意思才起身跟上去。

萧烬寒醉酒后吹风，就头疼得厉害，水榭风凉，她想叫他早点回宴席。

她跟着萧烬寒离开的脚步，可刚走到湖边，不过一眨眼，萧烬寒就消失原地。

紧接着，楚秋娘直接被人抵在假山上。

萧烬寒下巴搁在她头顶，笑声沙哑：“夫人，怎么又偷看为夫？”

她身子一僵，连忙推他：“萧烬寒，你清醒一点，我不是……”

话没说完，萧烬寒已然倾身吻住了她，龙涎香和着酒气冲入鼻腔，楚秋娘从前也和他在外头放肆过。

但她现在是他的妻妹，他们不该再这样，忍着难受，她狠狠咬了下他舌尖。

与此同时，一声质问凄然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楚秋娘推开吃痛松口的萧烬寒，转头就看见林染带着一众夫人贵女站在不远处。

她捧着胸口声泪俱下伤心欲绝：“秋娘，我知道你流落在外多年，难免沾染歪风邪气，可烬寒毕竟是你的姐夫啊？你怎么……怎么能勾引他！”

这话，直接定了楚秋娘的罪。

众人不禁嘲讽：“半路认回来的就是眼皮子浅，这么急着勾引姐夫，怕不是青楼长大的？”

“这双生姐妹有意思，一个是天上的凤凰，一个是地里的野鸡。”

“反正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要我说，萧世子不如把这妹妹纳了，坐享齐人之福！”

楚秋娘僵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萧烬寒脸色紧绷，视线冷冷扫过众人，落在她身上只剩厌恶。

楚秋娘心底一痛，狼狈撇开头。

哪怕是同一张脸，他爱的人也只有林染。

下一瞬，萧烬寒直接将她甩到林染脚边，冷冷抛下一句：“跪下，给你姐姐道歉！”

第4章

头顶视线冷硬如刀，楚秋娘想到萧烬寒毫不留情杀人的那一幕，她肯定，要是自己不跪，他一定会杀了她。

忍着难堪，楚秋娘踉跄跪在林染面前。

艰涩认错：“对不起，是我错了。”

见她低头，萧烬寒收回视线，拉起林染的手。

他望着林染满目柔情，声音真挚：“我萧烬寒从始至终只爱林染一人，今天只是一时醉酒认错了人，绝无下次。”

说着，他掏出一只雕工精美的玉镯，一寸寸推上林染的手。

“这只手镯是我按照你三月前手绘的图样，为你量身定制、亲手雕刻的，本想等你生辰再送，却不料今日就要拿出来讨你欢心。”

楚秋娘眼眶湿热，一颗心彻底跌落谷底。

那图样是她亲手所画，玉镯亦是她的尺码，却和萧烬寒一样，再也不能属于她。

不料，头顶却传来林染一声痛呼。

楚秋娘抬头一看，只见玉镯卡着林染手，根本戴不进去。

“夫人？”

萧烬寒蹙眉疑惑，林染急忙撸下来，脸色难看：“我最近有些胖了……”

说着，她便将手镯递给跪在地上的楚秋娘：“秋娘，你改日寻个好工匠帮姐姐改大些，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们还是好姐妹。”

楚秋娘压着心底苦涩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