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脸颊，纯白无瑕。

小玉儿睁大眼睛盯了楚默和段闻野片刻，突然折返，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小东西，放到了两人的手中。

是两根棒棒糖。

“谢谢哥哥们今天陪我玩，两根棒棒糖，你们一人一个。”住在这条巷子里的人家境都不好，对这么小的孩子来说，棒棒糖已经算是很昂贵的零嘴了。

现在小玉儿愿意将自己喜欢的棒棒糖拿出来和他们分享，楚默的鼻尖一酸，噙着泪摸了摸她的脑袋：“……谢谢，小玉儿真乖。”

段闻野也“嗯”了一声，虽然表现得没有楚默亲切，但他也悄悄收紧手指，把那根棒棒糖握在了手心。

回公寓的路上，楚默将棒棒糖含在嘴里，透过车窗出神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路边闪过一道又一道奔波的身影，居住在这座城市里的普通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体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有的独自一人驾驶单车，迎着夜风骑行，有的亲友相伴，脸上带着笑容，日子虽然平淡，但也胜在温馨。

楚默用舌尖抵住糖果，使得腮帮鼓成一个大包，段闻野的手在方向盘上划了一下，紧接着握紧，手指施力。

他侧目看了看楚默，注意到后者的动作，段闻野的眼神晦暗了几分，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楚默。”

“嗯？”楚默不解地回头，棒棒糖被他从口中拿出来，扯出很细的一道银丝，他问：“怎么了？”

“你喜欢吃棒棒糖？”

楚默想了想，呼吸都沾染了草莓的香甜味，“小时候很喜欢，但是妈妈没有钱给我买，现在长大了，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渴望了。”

楚默时常在想，倘若童年的时候能够有糖吃，那么现在做的那些关于从前的梦里，是不是就不会全是悲伤和痛苦了？

也许某一天他也能做一个满是糖果和甜甜圈的美梦……

正巧绿灯亮了，段闻野注视楚默良久，把自己的那根棒棒糖递到后者手中，紧接着目视前方，声音沙哑地开口：“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