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说：“还好。”

以楚默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唇角，明明脸上有笑，可是段闻野的眼底却仍是冰冷一片，于是楚默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待他垂眸看过来的时候轻声说：“前面就是我家了，你先回去吧。”

段闻野偏头看了看面前狭窄阴冷的小巷，随即朝楚默点点头，俯下身子轻声问道：“东西拿了吗？”

楚默一愣，下意识举起了手中的早餐，说：“拿好了。”

“不是这个。”段闻野失笑，盯着楚默做口型：“手、机。”

两个八卦的阿姨早在楚默让段闻野回去的时候就离开了，此时两人身边只有路过的行人，所以楚默有点不太懂段闻野为什么要用口型说话，但他想了想没对这个行为提出疑问，反而也学着他的样子，微微启唇：“放在口袋里了，谢谢你。”

段闻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很快速地在楚默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接着他后退一步，趁还在楚默愣愣地捂着自己的脸颊时上车，透过大开的车窗对他说：“楚默，记得看手机。”

等到汽车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楚默才眨了眨眼睛，他的唇线渐渐弯曲，胸口也被冒着热气的早餐捂得暖洋洋的。

*

楚默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坐在书桌前对着桌子上的手机发呆。

段闻野送的这部手机是触屏手机，很轻很薄，背部还印着一段楚默看不懂的英文字母。

他瞅了手机好一会儿，才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屏幕，没反应。

楚默抿了抿唇，又戳了一下，这次用了些力气，不过手机依旧黑屏。

“是没开机吗……”他嘟囔着，把手机旁边的按键都按了一遍，终于原本安静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屏幕上显示出一段英文字母，楚默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果然最初的字母消失后，屏幕就亮了起来。

刚一开机，消息便一条接着一条地窜了出来。

楚默轻轻划开一看，惊讶地发现这十几条信息竟然都来自段闻野！

段闻野：【到家了吗？】

段闻野：【早餐好吃吗？我上车后才意识到我也没吃早饭，现在好饿。】

段闻野：【我已经回到房子里了，你呢？】

……

楚默深吸一口气，又翻了翻手机里的联系人，看到只有段闻野一个联系人时再也忍不住，脸上露出一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容。

他感觉段闻野变得不一样了，从昨天下午两人不欢而散开始，段闻野就像变了一个人，现在的他热切大胆，却不显轻浮，并未让楚默感觉到不适。

楚默：【我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