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谢衔青道,“长老堂什么德行我比你知道,一句话十八个弯,你性子直,平时又少和人打交道,怕是根本不知人家给你下了什么套。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油灯晃动得更厉害了,墙上的影你来我往,墙前的人谁也没动。
身后,沈昼打开金创药盒子看了一眼,收进怀里。
又抬头看向谢衔青,只能看到个背影,被油灯照得十分高大,山一样挡在前面。
很少有人挡在自己前面过,陆不琢算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
若是今天之前,沈昼一定会很珍惜地收藏起来。
有时春天来得太晚,种子也不会发芽。春雨浇过荒芜的地,早已腐烂在一个又一个严寒死寂的冬天里的种子只会感到一些不舒服的潮湿。
潮湿的种子移开目光,不知放哪好,转了两圈落在甘草糖上。
须臾,用脚尖够过来,拿出一粒尝了尝。
反正要死了。
很快,那背影被剑鞘拍开了。
“我说了,出去。”楚悬声音仍是一贯的冷,动作十分利索地扣住对方的肩膀往牢房门外一推,横剑拦住,看着依然不肯罢休离去的谢衔青,忽然道,“你在梦里叫我名字的时候,也觉得我是那样容易落套的人吗?”
这话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