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顺着他的视线往回看,落在自己手指上,怔了一下,下意识缩了缩,想藏起来。

这些伤是为了磨去剑柄上的字不小心弄出来的。

谢衔青是楚悬那边的人。

“你躲什么?”谢衔青稀奇,从没见过半妖这么拘谨的样子,想想来都来了,直接抓起他的手把药膏塞了过去,“别客气,不要就给陆不琢吧。他人呢?……你耳朵倒什么?”

沈昼:“!”

被摸过的手背有点发麻,刺挠似的,手里的药盒还带着一丝体温的余温,摸起来竟然和陆不琢一样温暖,暖意洋洋地烘着指尖,十分陌生的感觉。

弄得他有点不知所措。

……

这人好烦。

狼耳突然开始乱飞。

谢衔青:“。”

看不懂,可能这就是半妖吧。

为了避免挨打,送完药就迅速离开了,回到药架前才想起忘了问陆不琢今日为何没来,遂故技重施,又去拿滋补魂魄的丹药。

一拿才发现,药竟然只剩一瓶了。

谢衔青:“?”

到处找了一圈也没找见,正疑惑着,陆不琢自己来了,便暂时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张罗起药熏来。

-

陆不琢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

昏昏沉沉恍恍惚惚,明明在药熏,却记不起自己是怎么来的。

不过记忆倒是有了恢复的迹象,也许是谢衔青滋补魂魄的药起了作用。只是这昏沉有一阵没一阵的,似乎不光是丹药的作用。

他怀疑是灵台封印里的影子趁自己疏忽跑了出去,便挑了个时间,找沈昼问了问。狼耳告诉自己最近并没有异常,非常精神地一摇一摆。

“真没有?”陆不琢捏捏狼耳,觉得比以前更软了。

“没有。”沈昼说,过了会儿,又有点迟疑地拿出一盒金疮药,“谢衔青送来的,让我不要了就给你。”

陆不琢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突然意识到沈昼这次说的是逻辑完整且通顺的句子,还带了个人名。

于是伸手捧住他的脸,挤了挤:“恢复清醒了?”

沈昼脸被挤得有点变形,艰难点点头,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只是看着他。

随后看见陆不琢眼睛刹那亮了,弯了弯,笑起来,仿佛层层绽放的花,又好像春柳拂过水面的涟漪,松开手。

“总算清醒了。”

沈昼只觉眼前一暗,那竹香便覆了上来,轻柔地吮着唇瓣,一啄又一啄,雀跃似的。

“我想想,该从何说起。”他听见陆不琢在耳边低声喃喃,“那天你发了很大的脾气,都听见了些什么?我和谢衔青说的话?那都是骗他的。”

可谁又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在骗人?

沈昼想。但没躲,抓着陆不琢的肩膀回吻过去,吻得又急又重,辗转着撕咬着,磕得嘴唇出了血,还差点咬破舌尖。

他已经两天没有见到陆不琢了,很是想念。

“怎么这么凶?”陆不琢失笑,把人整个托抱在怀里,衣衫紧贴着摩挲,指腹一下下安抚地揉着下巴,一边低声引导,“别咬……张嘴,放l松……过来点……对,就这样。”

血腥味慢慢散去,唇舌缠l绵地交换着气息,发出细微的水l声。

沈昼渐渐不凶了,被亲得有些晕,抓着肩膀的手也松了,最后整个人蜷缩在怀里,把脑袋埋进胸口,闷闷道:“陆不琢。”

“嗯,我在。”

“陆不琢。”

“在这,在这。”陆不琢亲着狼耳哄他,想了想,又很轻地道,“那天你是不是买了只鸡准备炖给我吃?后来没炖成,旁边有菜谱,我就想炖给你吃,没想到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