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有剑,关我屁事。”

“可那把剑是陆不琢送的,和你的银扣一样。”话音刚落,他如愿以偿地瞧见沈昼脸色沉下来,又笑眯眯补了一句,“说错了,比银扣要用心得多。花费一年时间寻遍珍奇材料与天下名匠,连剑柄的花纹都是亲手绘制的,只为了在师弟结丹那日送上一份礼物。”

“……”

“你不就是想让那位昆仑墟宗主自己离开吗?要是那把剑出了什么岔子,恐怕他得躲着陆不琢走。”

沈昼没吭声,神色阴郁,快要把手里的盘子捏碎了。

须臾,道:“我弄不到那把剑。”

那楚悬是剑修,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除非自己现在就去昆仑墟修炼魔功至大成,否则根本没有机会弄到对方的剑。

“我可以。”“陆不琢”说,“我是他师兄。”

沈昼霍然抬头。

“……你为什么要帮我?”他冷冷道,狼耳上被银扣划伤的地方愈发刺痛,几乎和当年被打伤的缺口重合,疼得心脏到指尖抽筋般一缩一缩,“明明当年恨不得打死我。”

“别这么说,你我都是可怜人。”“陆不琢”笑起来,轻描淡写道,“我被困在竹坞出不去,见了你难免心烦,随手打了几下而已,又没死。真要说起来,都是陆不琢的错。”

话锋一转:“不过也确实有事要你帮忙。”

“不帮。”沈昼拒绝。

“小事而已。”“陆不琢”笑容更深了,目光在他脸上轻轻一转,渗出些甜蜜的意味,声调也愈发和陆不琢相似起来,“你脖子上的那条吊坠我很喜欢,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