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没声了。

沈昼凑过来,一抬斗笠将他罩进去,轻轻贴住嘴唇,湿l热的鼻息交融,舌尖滑过唇缝,满是桂花糕的甜味。

亲完,小声重复:“不干净?”

陆不琢:“…… ……”

这么近看,沈昼的五官轮廓并不锋利,哪里都很柔软,眉眼鼻唇,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一团冷墨,化开来以后会变得雾蒙蒙,眼尾还会泛起胭l脂般的红l痕。

少年总是散发着很精神的暖意,凑过来东贴西贴的时候,莫名让人安心。

陆不琢垂眸,抬手按在他的后颈上,很轻捏了捏,低头吻住,蜻蜓点水般吮吸了一下,又松开。

“这么多人看着呢。”他说,拇指按在沈昼的眼尾摩挲了两下,把那一小块皮肤给磨红了,端详片刻,又亲了亲,“我刚刚胡说的,没有不干净。等找到落脚的地方,再多教你些道侣之事。如何?”

沈昼被亲得舒服,也没反驳,点点头。

从第一次给狼耳涂药膏的那天,他就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被陆不琢碰,碰过的地方会一阵战l栗,接着微微发烫,十分舒服。

气海内的魔核也会格外活跃,长此以往还能增进修为。

两人在馄饨摊上各怀心思亲吻,没发现隔了一条街的酒馆二楼雅间窗边,有人快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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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衔青拼命戳传讯玉牒。

戳了一会儿,对面终于接了起来:“又怎么了?”

“你师兄、你师兄他……”谢衔青咽了口唾沫,不知怎么描述才好,斟酌再三,决定还是委婉些,“刚刚在馄饨铺子里和那个魔修吃馄饨。”

“没付钱?”

“他们吃着吃着……嘴吃一块儿去了。”

“……”那边传来“咔咔”两声动静,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你没事吧?”谢衔青关心。

过了半晌,楚悬的声音响起:“我没事。我师父有事。”

“你师父?”谢衔青以为自己听岔了,“你师父不早就仙去了吗?”

“宗主不得随意下山,我在师父墓前用通灵之法请示,掷了一晚上铜钱都没同意。方才师父的墓碑突然就裂了……”又是一阵铜钱落地声,楚悬顿了顿,似乎也没料到这种情况,“嗯?他同意了。”

谢衔青:“……?”

谢衔青:“那你是要下山?不是,等你赶到,你师兄可能已经和那魔修滚l一张l床上去了。”

“我尽快,”楚悬冷静,“你尽量拖上一拖。”

“拖?怎么拖?你又不是不知道陆不琢的轻身符有多快,他现在记忆全无,要是铁了心和那魔修……楚悬?楚悬?楚宗主??”对面一片死寂,气得谢衔青把传讯玉牒一摔,“混账!”

再抬头,发现馄饨铺子没人了,可能是跑去别的地方做更不得了的事情了。

于是赶紧重新放出那只寻踪的夜蝶,紧赶慢赶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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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只莹蓝的夜蝶第三次不经意地在身旁飞过时,陆不琢想起自己在汴城有一座宅邸。

于是领着沈昼七弯八拐,轻车熟路地前去落了脚。

汴城太平分寮得过楚悬吩咐,年年都会差人来洒扫修缮这座宅邸,连门口的对联都会换成新的。

这两人一个识字不多,一个不知年岁,谁也没发现,只当这儿灰少,不用怎么打扫就能住人。

收拾一番之后,沈昼闲下来,发现陆不琢不见了。

找来找去,最后在厨房找到了陆不琢。

披着白貂毛的身影站在灶台前出神,长长的锁链顺着衣袖垂到地上,沾满灰尘,而本人似乎完全没当回事。

沈昼上前,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