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哈哈大笑,说丫头真有你的,挺逗的嘛。
我来劲儿了,又给他背一段:
“张三李四满街走,
谁是你情郎?
毡帽在头杖在手,
草鞋穿一双。”
大叔笑得更厉害了,说:“丫头你真神,能吟诗呢。你吟的是他吧!”
他指着我的背后。
我一回头,看见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戴着帽子,拿着手杖,只是没穿草鞋。
大叔说,“哎,丫头,给大叔长长知识,那诗是谁写的?这么有情趣?就听你说一遍我就记下了。下回我把它当荦段子说给人听。”
我没张口,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替我回答。
“莎士比亚。”
沥川。
看着沥川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心虚。他穿着休闲服,戴着草帽,一副刚从夏威夷渡假回来的样子。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沥川其实严重残疾,看上去却总是那样光鲜,那么潇洒。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明知故问。他显然坐了今天的早班飞机。
“打你电话,你关机。”他冷声说,“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不会吧,哥哥。”
“这两天你就睡这里?”他扫了一眼四周,乱糟糟的人群,此起彼伏。一位农村大嫂正对着镜子剔牙,另一位媳妇则袒开胸脯奶孩子,毫无顾虑。
“打了几个盹而已。”我说,“排队比考试可是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