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转念一想,才几滴血,夸张了。
“没事。”我理了理头发,歪着脑袋看他:“几时回来的?”
“今天上午。”
沥川看上去比我在瑞士见到他的时候还要瘦,脸上没什么血色。奇怪。一般说来,人的病都是越养越好。沥川住院三个月,什么也不干,天天养病,家里那么有钱,什么营养买不起?怎么还是一日瘦似一日,颧骨越变越高呢。
“一个人回来的?”
“René也来了。 他最近在写一本关于中国古代建筑的书,要来北京查资料。”
“René在大学里教书?”
“嗯。”
我们一起在台阶上站着,都不说话,各人想各人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我问:“沥川,你没开车来吗?”
“没有。”他说,“我在等我的司机,估计是堵车了。”
“我有车,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不了,谢谢。”
“来嘛,跟我还客气啊?”